“不能说这个!”贺凡昔吓得脸色都变了,“我听不了这个,咱们说点别的。”
他见过血的人,心底还这样……软,顾棠一笑,道:“孩子好好的。”她抓着贺凡昔的手,伸进自己小袄里。
“你摸摸,快吃饭了,孩子这会儿动得厉害。”
新生命在手下动是什么感觉?
贺凡昔感受到了,也许是小拳头,也许是小脚,又或者是小脑袋在顶他,柔软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谢谢你。”贺凡昔闭了闭眼睛,“我从来没这么开心过。”
“那就好好保重自己,尽一切努力活下去,还要尽所有可能让我们的国家变得更好,这是你孩子未来要生活的土地。”
才从前线回来的贺凡昔顿时热泪盈眶了,“不愧是玩弄笔杆子的人,玩弄人心也这样厉害。”
行吧……顾棠把他手一拍,站起身来,“吃饭!”
在冬天的第二场雪下来的时候,顾棠在顾公馆生下两名男婴,都不到五斤,不过声音嘹亮,踢起人来也十分有劲。
贺凡昔紧张得脸色煞白,在门口守了三天,看着顾棠一天天有了精神才去睡的。
因为得到了几乎是最好的照顾,加上底子也好,顾棠坐完月子基本就恢复了过来。
这天晚上,她跟贺凡昔靠在一起,孩子一人抱了一个,看贺凡昔那个僵硬又熟练的样子,就知道他有多重视孩子了。
贺凡昔叹道:“我从来没想过有自己的孩子,我十五岁被赶出家门,想的全都是叫贺家怎么断子绝孙。”
顾棠往下扫了一眼,贺凡昔忙道:“不是这个断子绝孙。”
顾棠一笑,不过伤心的气氛是一点没有了,贺凡昔又叹了一声,“你知道,贺家是做布匹生意的,我十五岁那年,我爹说要我跟着一起去,贺凡春不同意,我娘也不同意,后来他们把我爹折腾死了,我娘也死了,贺凡春就把我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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