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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冷又硬,硌得后背生疼。他手脚被绑的结结实实,面前则是几个喽啰一样的混混和他们身后的一面单面玻璃,显然不是一个愉快的谈话氛围。

有点狼狈,远山冬枳心想,一边听着他们啰里吧嗦的威逼利诱,一边心里算着自己多久没有落到过这种地步。凌乱的头发垂在脸侧晃晃悠悠,投下的阴影挡住了他脸上半部分的表情,俯视看过去,只能瞧见瘦削白净的下颌以及抿紧到毫无血色的唇瓣。

远山冬枳服帖的摸样让他们很满意,殊不知他们视野的死角,结结实实捆在远山冬枳手脚出的铁链正一点点被黑色淤泥悄无声息的一点点蠕动的缓慢腐蚀着。

嘁,要不是他控制不好……

人生地不熟,远山冬枳不想搞出拆迁的动静。

“喂,不是吧,HCLI来的人就是个这种货色。”站在中间位置的男人伸手粗鲁的攥住远山冬枳脑后头发,拽着他抬头露出脸来,眯着泛黄的眼睛上下打量:“长得娘兮兮的玩意儿。”

极大的满足了自己的自信心,男人从旁边吐了口痰,无趣地松开手。

失去外界钳制的头颅无力的低下,凌乱发丝遮掩下,远山冬枳懒懒的掀起眼皮。

“哪种货色呢?”从小到大他没少听侮辱,在他记忆里甚至还有更脏、更不堪的,远山冬枳仰起头露出求知般的温婉笑容,完好的那只眼睛笑得弯弯,将锐利的眼神停留为首的男人面上,命令道:

“说啊。”

“fxxk……”被个小白脸挑衅,男人叫骂一句,抬手就要给那个不识好歹的小子一拳。

被捆在椅子上的人身形暴起。

断成几截的铁链落到地面上时产生的清脆声,混合男人刚出口的叫骂。

再然后就是□□砸在墙壁的沉闷动静。

周围传来断断续续的哀嚎,不单是来自那个动手男人的,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

远山冬枳停下动作朝开始发颤的男人笑笑,下一秒黑色影子在众人视野一晃。他掐着男人的脖子把人死死地按在了身后的那面玻璃上。

“拽头发,特别痛。”远山冬枳一本正经科普道,松手后退拉开距离,躲避男人乱阵脚的挥拳,顺带打掉对方刚掏出的手木仓,旋身中带微风,从黑泥中摸出的那只□□死死将男人抓头发那只手的手腕钉在玻璃上。

惨叫响彻空荡荡的房间,男人痛得眼泪鼻涕一起流仿佛力气被抽干,试图蜷缩身体结果又撕大了伤口,殷红鲜.血顺着光洁的玻璃股股滑下,像大片铺开的华丽油彩。

铺散开华丽闪耀的色彩,在冰冷的白织灯下折射出迷人的色彩。

“哭什么?娘兮兮的。”远山冬枳漫不经心的掏掏耳朵,“多难听,为什么不笑一笑呢?”

可男人的声音不减,远山冬枳耳边依旧是回荡着惨烈的哀嚎,勾起他些不好的回忆,惹得头痛。

没办法,他只好俯身拾起地上那只上好膛的手木仓,抵在男人发抖抽动的额头,“现在,闭嘴。”

在死亡的威胁下,男人慌忙用那只完好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剩下微弱的呜咽和涕泗横流的滑稽表情,凄惨又好笑。

“乖孩子。”黑色的木仓管戏弄似的顶顶地方额头,木仓口印下红肿的痕迹。

远山冬枳满意的点点头,没再管他,转身敲敲手腕废掉的那个倒霉蛋身后的玻璃,如调皮的孩子,兴奋地踮起脚尖扣扣门以示礼貌。

“后面的先生,不出来吗?”他彬彬有礼问道,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应。远山冬枳无奈摊摊手,拔下那个被液体浸的温乎乎的军刺,拦腰把人踹到旁边角落任由男人死过去,顺便贴心给出另一个选择:

“或者,需要我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