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借用杨芦的身份,看一眼两个孩子就回去。
可是,江竹的毒情况不好,他也顾不得暴露自己了。
反正,那狗太子还指着他帮自己治腿,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你啊你啊,”杨芦简直被他折腾的没脾气,“你说说你,借用我的身份也就算了,还乱判我的案子!犯人都差点让你给打死了。”
“周在乾那畜生,死有余辜。”谢逍公气哼哼的。
“他犯的事可不止这些,私放印子钱,偷换别人在当期内的珠宝首饰,追债弄出的人命就不止一条。”
杨芦直摇头:“你这五十大板下去,人都没了,我还怎么审?总要还那些苦主一个公道的。”
“哎呀,你放心。”谢逍公眨眨眼,“老芦,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这人呢,打是打完了,但是他肯定死不了,我给他喂了续命丹的。”
“呼~”杨芦这才松了口气,“你这老东西,都一把年纪了还要吓我一回。”
“嘿嘿,不说这,吃茶吃茶。”谢逍公嘿嘿一笑。
这边老友谈天品茶,另一边的周家,却是一片凄风惨雨。
周在乾被打完板子,下半身已是血肉模糊,靠谢逍公的药才保住一条命,此时趴在家里的床上,脸色惨白的捯着气儿。
周蓉隔着一张屏风,坐在外面,双手绞着帕子。
如今的周家已经全被衙役给围了,当铺被查抄,她爹半死不活的瘫在床上,外头还有不少衙役把守。
她知道,周家完了。
她爹做的那些事,她多少知道一些,那都是杀头的重罪,也不知道会不会牵扯到自己身上。
听着里面周在乾“哎呦”“妈呀”的惨叫,周蓉只觉得自己的头胀痛的厉害。
她烦躁把帕子甩在桌上,喊了一声:“大石!”
那个光头凶相的高大汉子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扶着她起身,到外面透气去了。
……
两人吃了晌饭,下午又去木坊转了一圈。
叶安年教了木工们一些做木雕的技巧和方法,就和江竹一起去逛街了。
明天张民匠他们要过来上梁,需要买些东西来举行明天的上梁仪式。
其实也就是搭个台子,供些猪头、鸡鸭、酒、水果、糖果、糕点等祭品,然后焚香祈福,放个鞭炮就完事了。
两人都不喜欢太麻烦,就买了一只烧鸡、一只烤鸭,两样水果,两样糕点,并两挂鞭炮和一大包糖、瓜子花生之类的干果。
第二日,张民匠他们早早就来了,几个人熟门熟路的搭好了祭台,叶安年就和江竹一起把祭品都摆了出来,香炉摆在正位。
随着太阳慢慢升高,村里人也陆续赶来了。
“啊呀,漂漂锅锅!”
杨池抱着玲玲,领着陈怀书赶了过来。
“你们这小日子真是越过越美了。”杨池温声笑道。
“是啊,”叶安年也笑笑,摸了摸陈玲玲的小手,“仪式等会儿就开始了,有糖吃。”
“哇!糖糖!”玲玲一听有糖,乌黑的大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叶安年被她萌的不行,进屋拿了几颗糖塞进陈玲玲手里,眨眨眼道:“先吃点。”
陈玲玲“咯咯”的笑着,却不忘把糖分给自己的哥哥和爹爹一起吃。
正说笑着,赵里正一家也到了。
赵乐凑过来跟叶安年他们闲聊,石头一冒头就被福崽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