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怎么断案。”
又看向旁边的周在乾,高声道:“大胆刁民,还不认罪!”
“杨大人,草民冤枉啊!”周在乾“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当年那案子已经结了,草民也不知道这老婆子为何还要将这件事翻出来讨大人烦心。”
“但这案子,早就结了。草民当年年轻,确实犯了错,可是后来,草民也娶了那女人不是吗?这事草民也没什么罪吧?”
“畜生啊!”老头气得拿起手边的镇纸就往周在乾身上砸。
眼看那镇纸就要砸在周在乾身上,江竹一侧身,不动声色的抬手接了下来,笑道:“杨大人冷静啊。”
这一下砸下去,周在乾怕是直接就去见阎王了。
周在乾抹了把额上的冷汗,挤出一抹笑来:“杨大人,江郎中,我这也是实话实说,用不着这么生气吧。”
“是,方莺莺后面是死了,可这也不是我杀的啊。”
“方莺莺确实不是你杀的,却是被你害死的。”叶安年淡声道,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刚刚钱婆婆的一席话,让他想了起来。
当初他跟江竹来这边给铺子选址的时候,曾跟钱婆婆打听过西街的事。
钱婆婆便给他讲了周在乾的陈年往事,还劝过他不要来这边租铺子。
现在想来,钱婆婆讲的那个被周在乾强抢的姑娘,明明就是她自己的女儿。
而隔壁开伞铺的青娘,可不是就是那个被迫给周在乾生孩子的可怜妓子。
周在乾看到他,愣了一下,但很快大笑起来:“哈哈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娶了方莺莺,你们育有一个女儿,就是周蓉吧。”叶安年不理他,继续说,“但是你那时嗜赌成性,欠了不少钱,根本不管家里的妻女。后来方莺莺又怀孕了,你是没有杀她,可是欠的那一屁股债,却成了她的催命符。”
“是那些追债的人逼死了她,一尸两命。周在乾,这当真与你没有半点关系吗?”
“那我也没有杀人。”周在乾扯起一抹邪笑,“就算是因我而死,又怎样?你们判不了我!”
“畜生啊!”
“唉,那钱老婆子也太可怜了,给这种人当丈母娘,要是我,早就找根绳吊死了。”
“方莺莺也是可怜,这周在乾也太嚣张了,看样子是连这新知县都不放在眼里呢!”
“可不是。他这种滑不留手的最难对付了!”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坐在太师椅上的老头气得直撸袖子,被江竹一眼瞪了回去。
却听一直静静跪在那里的青娘开了口:“莺莺的事,你能洗脱罪责,那彭川呢?”
“我本是青楼歌妓,熬了许多年,终于遇到一个愿意为我赎身的男人,就是彭川。可是,却被周在乾给搅了。他给了我一笔银子,要我给他生孩子,我不答应,他就派人把彭川杀了。”
“空口无凭,月清,你凭什么说我杀了你的心上人?”周在乾丝毫不惧,朝青娘看过去。
“呵,”青娘冷冷地瞪着他,却突然笑了起来,“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吗?”
不理会周在乾的嗤笑和嘲讽,青娘从自己的衣襟里取出一个布包来,小心的在地上铺开。
那里面,是一沓厚厚的银票。
但是每张银票上,却都染着血迹。
“这是当年周在乾给我的那笔钱,我一张也没花,都在这里。”
“杨大人,这样的证据,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