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外面围观的百姓都纷纷议论起来,屏风之后的人影沉吟了片刻,道:“那就着人将袁台带上来!”
早上江竹给袁台的妻子看诊时,双方已经说好,袁台会来堂上作证。
本来,他就是袁子华的父亲,之前是碍于房金元的压力才不敢开口。早上江竹交代他,老实待在家里,有衙门的人来找他,才能跟着走。
光天化日之下,衙役是不敢对他这个人证如何的。暗处还有子末在看着。
而且昨晚刺杀失败,房金元也不敢再动手。
那姚钧的话音落下,便有下面的差役往外跑,房金元心中一紧,高声开口:“慢着!”
随即站起身朝屏风后鞠了一躬:“姚大人不必麻烦。那袁台下官已经派人保护起来了。”
“哦?”屏风后姚钧诧异道,“这又是为何?”
房金元一拍惊堂木,肃声道:“来人!将那妄图刺杀袁台的歹人带上来!”
很快,一个瘸着腿,吓人打扮的男人就被衙役带了上来。
叶安年正纳闷这人是谁,范成举已经惊得大叫了起来:“丁大头!怎……怎么是你?!”
一听这话,屏风后的姚钧开了口:“这么说,范主簿是跟这个人认识了?”
范成举脸都白了,他实在想不明白丁大头怎么会出现在这。
昨日他一下衙就被房金元扣押,关进了大牢里,根本都还没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安上了和那姓叶的书生勾结,篡改中榜秀才名单的罪名。
“范成举。”姚钧的声音提高了些,“你和这个人是不是认识?!”
“是,丁大头是我家的下人。”范成举回答道,“但绝对不是我指使的!”
“本官还没问你呢,你急什么?”姚钧不紧不慢道,“房知县,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官昨日将范成举压入大牢之后,怕有什么变动,就派人在袁台家附近蹲守,结果这人半夜闯入意图行刺袁台,被下官派去的人给活捉了。”房金元道。
江竹的手指一下下敲在椅子扶手上,这房金元还真是敢鬼扯,这人明明是子末打伤的,怎么反而成了他派人打伤的了。
“丁大头,你可有话要说?”屏风后沉默了片刻,姚钧才开口问道。
堂下,那丁大头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请姚知府明鉴!都是范主簿让我这么做的啊!”
“他说事情办成之后会给我一笔银子,还我身契回家娶妻生子!”
“你胡说!”范成举气的浑身直哆嗦,“我何时跟你说过这种话!”
丁大头当堂就跟他对峙起来:“这种事你自是不会承认!但我们谁人不知你一直跟房知县不对付,你这是想借机陷害他吧!”
“你说什么?!”范成举气的直接站起来,上前给了那丁大头一脚,“你个背主忘恩的东西!”
然而,不等他再踹第二脚,旁边的衙役就将他按在了地上。
“大胆!”房金元断喝一声,“范成举,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
“狗官!丁大头是我刚来安兴县上任时,你拨给我的下人!是你陷害我!”
范成举咬着牙,怒瞪一眼旁边的叶安松:“还有这姓叶的书生,分明是早就跟你相熟,你们这是串通一气想置我于死地!”
“肃静!”屏风后姚钧高声道,“此案人证物证俱在,将犯人范成举压入大牢,听候发落。退堂!”
堂下的衙役上前拖拽着范成举,叶安松侧头朝叶安年看过去,嘴唇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