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你就一百个放心吧。”
文恒保证完,就带着家丁走了。
叶安年看着他大大咧咧的背影,很是心累:“怎么跟养了个傻儿子似的?”
江竹伸手勾过他的腰,手臂一抬,轻松将人抱上了牛车:“当儿子也好,文家这么有钱,你这好大儿肯定孝顺。”
叶安年:……
这人就没个正形!
这边两人悠悠地赶着牛车回了村,而另一边的叶安松却是心急如焚。
他不知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明明那安兴知县已经答应了,这次院试定会给他一个中榜名额,为何这到最后他还是落榜了?
他跟着冯明煦进了书院,做出一副因为落榜而十分焦灼伤心的神态来。
“山长,我真的觉得这次我答的不错,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就想再看一眼我的卷子,山长,求你帮我一把吧!我这次当真是用心了的!山长!”
他言辞恳切,加之在书院里也比较会装样子,冯明煦眉头紧锁了半晌,还是妥协了。
“好吧。过几日我要去安兴县一趟,到时帮你跟房知县知会一声,安排个机会让你看一眼卷子。”
“好!”叶安松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还抬袖子抹了把眼泪,“多谢山长相助!”
“学生能再看一眼答卷就死心了,无论能否得中,往后都一定会潜心研学,定不辜负山长今日相助。”
叶安松做足了姿态,但冯明煦却还是一副严肃疏离的样子,只道:“你做好学问,为的是你自己,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说完,就抬脚迈出了勤勉堂的门槛。
叶安松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咬紧了牙,垂在袖中的拳头也死死握了起来。
要不是怕引人怀疑,他也不会求到冯明煦头上。
若是之后那房知县又给他安了个名额,也省的有人说他是托人找的关系,正好可以将他重视考试,对自己坚信不疑的形象给坐实,说不定还能叫那冯明煦高看他两眼。
其实,他一向是看不惯冯明煦这般作态的,不过比他们这些学生年长了几岁而已,却处处端着架子,以为考上个举人便了不起了。
等他中了秀才,就要去安兴县念书,才不会甘心窝在这小破书院里头,整日看冯明煦的脸色。
……
叶安年和江竹回去后细细的列了一张装修铺子需要置办的物品,还有请工匠等一应事宜的单子,粗略的算了一下,大概得需要二十两左右的银子,倒是在他的计划之内。
因着文恒去找周在乾租铺子需要时间,第二日两人便没再去镇上,一大早就牵着牛往望月山去了。
牛棚已经初具雏形,再割些草晒干铺在顶上就大功告成,江竹打算用下午的工夫把牛棚盖完。
两人起的早,走的时候,福崽和丁秋都还没醒,将朝食放在锅里给两个孩子温上,就牵着牛上了山。
趁着这次上山的机会,叶安年带上了之前用土荆芥(猫薄荷)做的香囊,他和江竹一人一个,佩在了腰间。
万一能遇到那小猞猁呢,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他还真想撸猫了。
第104章 就剩五十两
清晨雾气湿重, 望月山被一层淡淡的薄雾笼罩着,氤氲出苍翠的颜色。
叶安年和江竹进了山,将牛拴在了一处青草涨势旺盛的地方, 由着它吃草。然后寻了处小山坡,找了块较平坦、又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