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脸色顿时白了下去,似是有些害怕,“事到如今,你就承认了吧。”
“你……!你!气死我了!”
文恒指着柳卓的手都直哆嗦,显然是气得不轻。
这下,叶安年算是可以确定,方才文府走水,怕也是这柳卓干的。
但他又有些疑惑,柳卓为何要这么维护叶安松?他在文府好好做文恒的伴读不好吗?怎么转而又去投靠叶安松了呢?
“二公子,老爷一向教导您要诚实做人,今天这事,我们老实承认,尚且还有转圜的余地。”
柳卓苦劝道:“这事若是闹到老爷那里,怕是要让他老人家伤心的。”
“柳儿,你这是在跟闹脾气吗?”
“肯定,肯定是因为我那天多看了叶……”
文恒一着急,差点把那天自己盯着叶安年移不开眼的事给抖出去。
他现在真是无比的后悔那天没管住自己的眼,要不是因为这事,柳卓应该也不会跟他置气。
“二公子慎言,”柳卓此时却是一副冷淡的神色,“你就算不想承认也不要诋毁我的名声。”
“今日这件事的真相我已经和大家说清楚了。你们若是要赔偿、讨公道,就去找我家二公子吧。”
文恒气急:“这事可不是小爷我要干的!明明是叶安松想对付他弟弟,才跑来求小爷的!”
“你们以为小爷我乐意找人锯那些烂木头?!有工夫倒不如去春风楼喝酒去!”
“文恒!”
一旁的冯明煦是越听越不像话,板起脸训斥了一句:“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呢?!”
文恒这一急,就把自己出去喝花酒的事都给抖落了,此时被冯明煦一训,吓得一个激灵,腿都直打软。
他们山长知道这事可是找了杀手来对付他啊,文恒垂在身侧的手都把衣袖给搓成团了。
“山,山长,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我就是说说,可没去过!”
见他越扯越远,叶安年轻咳一声开了口:“诸位也都听见了,我与文二公子此前并不相识。柳卓的话,怕是不可全信。”
“所以阿弟的意思是,这件事是我陷害你的?”
人群中叶安松的声音乍然响起。
叶安年心中一凛,瞥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就见叶安松发冠高束,穿着一身靛青色的锦衣长衫,自人群中款款走来。
手上突然传来一阵温热,叶安年恍然回过神来,就见江竹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他身侧,牵住了他的手。
感受到这股炽热的温度,不知为何叶安年的心一下子镇定了下来。
“阿弟就不必叫了吧。”他淡声道,“这事是不是你的主意,你心中自然最清楚。以文恒那脑子,怕是想不出来这么些弯弯绕绕的伎俩。”
“是。”叶安松踱步到了叶安年面前,挑起一抹笑来,“不愧顶着我叶家的姓氏,这脑子就是好使。”
“可就算我承认又如何?你看看,如今可有人相信?”
他这态度嚣张至极,叶安年却依旧是一派风轻云淡:“嗯,我承认这次确实是你的奸计更胜一筹。”
听他这般嘲讽,叶安松倒也没生气,只摇头笑了笑:“你这嘴还是这么硬,输了便输了,就是不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