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的:“你来干什么?烧不出照骨了吗?”
俞卿上前一步质问:“你故意的,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了,对不对?”
白冬青笑了声:“是工匠们愚笨,这你也想怪到我头上?再说,那些事已和我没有关系了。”
“但你还是白家的人,白家的荣辱永远都和你绑在一起!”俞卿这般强硬的说完,又软下态度,“只要你答应帮忙烧制照骨,我便保你出去,怎么样?”
白冬青看她:“命案,怎么保?”
俞卿只道:“你信不信我?”
这话逗得白冬青少见地哈哈大笑了起来,由于她笑得太过不加节制,难免让俞卿的表情逐渐尴尬。
过了半分多钟,白冬青才擦着眼角说:“你可真有意思,我懒得跟你废话,总而言之,照骨永远与你无关,你就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俞卿逐渐愤怒握拳:“你不要不识抬举。”
白冬青索性扭过脸去,不再看她。
俞卿求援不成,立刻翻脸,哼笑:“得意什么?不会觉得自己烧出照骨就能名垂千古了吧?且不说照骨是白家老祖宗的东西,到了你手里没有半点创新,就算你烧出来了,那又怎样呢?它还是不如玑瓷啊!”
好似都什么都不在乎的白冬青立刻被踩到痛处,立刻抬头骂道:“你胡说什么?!照骨是天下瓷器之最!”
“我在说事实啊。”俞卿抱起手来,“昨夜鬼市上,照骨的确收了不少订单,但你也别得意,在照骨价格更低的前提下,想要玑瓷的人仍有数倍之多,只是洪家不供货罢了,你啊,就是永远不如洪夫人,一辈子不如,听明白了吗?”
这番扎心的话好似敲破冰面的铁钻,把白冬青面上所有的自得和从容都无情的粉碎掉了。哪怕是在牢狱中仍能浮于双目中的神采,纷纷因此暗淡,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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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川再怎么热闹,衙门外都是冷冷清清的。白家车马声势浩荡而来、气急败坏而去,不多久,石板路上便只剩下飘零无助的枯叶被风默默卷走。
沈吉拉着江之野的胳膊在角落现身,自然已经猜到了来龙去脉,他叹息说:“白冬青性情孤傲,以现在这般情况,是绝不会委曲求全的。俞卿既然已经这么狠心,只会变本加厉地折磨她,再不救,怕是没的救了。”
“放心,我已经与姚翔聊好。”江之野淡笑,“你在这里等我就行,不用担心。”
沈吉晃了晃他的胳膊:“你与那姚大人接触的多,他到底想要什么呢?真的只是从各方拿些好处,一直继续搅浑水吗?这桃川失踪这么多人,他能安然无事?”
江之野眨眨眼:“当官的,想的当然是升官发财。”
沈吉疑惑琢磨。
江之野揉了揉他的头,独自走去衙门外,竟然直接开始击鼓鸣冤,那动静一起来,自然引发了看客的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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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带着证据鸣冤,姚大人很快便升堂应对,由于此事事关白家,半死不活的白冬青和归家走到半路的俞卿也被拦了回来,统统被迫跪于堂前。
俞卿很是不爽,抱怨说:“大人,江老板与白冬青非亲非故,凭什么在这里申冤,简直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