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人过来支援!
尤娅狠下了狠心,直接飞身踩过马厩木桩,朝着沈吉脖子猛刺去!
沈吉闪身躲开,一脚踢到她的腰间!
尤娅吃痛捂住腰的同时,手下竟已经渗出血来。
她本来就受伤了?沈吉见机不可失,扑上去掐住她的脖子,试图把尤娅制服。
尤娅自然拼命反抗,那力气不容小觑,慌乱之中,沈吉直接用骨刀逼上她的面颊。
那一刹那,尤娅眼里泛泪,眼神却犹如有火在烧。
沈吉毕竟是个在现代社会长大的少年,他没有办法完全忽视记忆中这女人对自己种种照顾,尽管那只是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投射在他人身上的温柔,但也全是真实的善意,并没有一丝阴谋。
走神只在半秒间。
尤娅狠狠地踢开沈吉,直朝他肚子刺了一剑,而后便捂着伤口逃离了此地。
梦傀:“你干吗心慈手软啊!”
沈吉痛得发抖:“她也没死手,我不能赶尽杀绝。”
与此同时,几个帮厨和大内侍卫终于赶到,在混乱的吆喝中,直接将跪在地上的沈吉抓了个正着。
好在阿丹已经顺着被撬开的后门不见了踪影,沈吉只能吃痛地努力呼吸,尽量让头脑保持冷静。
*
却说沈吉翻车的同时,不得不在宴会厅应酬的江之野也好不到哪去。
那桂公公吃了个七饱八饱,忽挥退了乐师,剔着牙说:“哎呀,折腾了半天,这长生盅可算是喝到了,也不枉费我跑到戈壁一趟。江公子,你怎么看待这里呢?”
这话问的甚是无厘头,江之野敷衍:“行行出状元,我本以为地羊斋只是间普通的人肉馆子,而今看来,确实有些玄奇,让我大开眼界。”
桂公公哈哈笑:“玄奇的又岂止地羊斋呢?其实我瞧着江公子才是最难猜透的。”
江之野面不改色:“公公何出此言?”
桂喜说:“我与公子认识也有些时日了,江公子可没少往我身上花钱,别人都说江公子没心没肺、散财童子,但洒家却深深地明白一个道理,有钱有权的人才是最聪明的,若没那个脑子,也很难拥有眼前的一切,不是吗?所以江公子对洒家付出的一切,也全是有所图谋。”
江之野不置可否:“公公始终是个明白人。”
桂喜说道:“洒家最初以为江公子的目的,是想在朝廷上谋个一官半职。考虑到士农工商,这可不是说给就给的事,所以难免对江公子的背景调查了一番,没想到这一查不要紧,洒家发现——江南开食铺的公子确有其人,但好像并不是你呢。”
这谎言本就维持不了多久,忽然被戳破的江之野没有任何慌张之意,仍旧微笑,露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桂喜继续道:“那洒家就更好奇了,江公子接近洒家,究竟有什么目的呢?结果呀,查了又查,终于在昨天方才知晓,您可是个名震江湖的大骗子啊,那些孝敬洒家的东西恐怕都不是好来的吧?假冒他人之名潜入这地羊斋,能入得了你眼的,也只有长生盅而已。”
江之野说:“这故事还算有趣,但也多是欲加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