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的背德感瞬间攀爬到了一个无法承受的高点。
“你起来!我没有!我没有同意这个!”楚乐有点崩溃了,梗着喉头惊叫,用力推着那死沉的脑袋,整个人又羞又急眼泪都要掉下来。
细白指尖抓着潮湿的黑发慌张地往上拽了好几下,那颗沉醉的脑袋才慢吞吞地被拔了起来,在楚乐羞愤欲绝的注视下,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泛着水光的嘴唇。
人鱼歪着脑袋,眼中似有困惑:“怎么、没有?”
楚乐要是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它要做什么,那就是真傻了。
他捂着脸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奇怪的东西?!他又没有生孩子,不对!他自己就是男孩子,根本没有这种功能啊!!
一边说着没有,却眷恋那处的香甜,眼看着那脑袋又要兴奋地埋下去,楚乐忙不迭捧着它的脸,一根手指不顾死活地直接塞进了它口中:“咬这里,我给你咬这里!求你了,好不好。”
细软的指尖抵在锋利的尖牙上,像是按下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急哄哄的人鱼一整条僵住了,深邃眼眸微抬,细细打量着那张红扑扑的小脸,神情认真。
楚乐突然有点不自在,不合时宜地想起自己好像还没有洗手,就这样往人嘴巴里怼,是不是有点不礼貌。
但好像暂停去洗个手也并不会让此刻本就很怪异的气氛变得合理一点,他纠结着,指尖瞬间陷入一片湿润的冰凉之中。
人鱼的体温偏低,就连口腔也是,不似人类一般毫无攻击性的柔软,它们是生活在深海的顶级捕猎者,为了更好地猎杀和捕食进化出来的器官,每一处都透露着让人畏惧的危险。
楚乐这才注意到,原来人鱼不止是舌头,就连上颚都密布着倒刺。
轻易就能将猎物骨肉分离的倒刺此刻收敛了锋芒,乖顺地垂倒着裹住了人类软嫩的手指。
怪异的刺麻感让楚乐头皮发麻,他用力抿着嘴唇,表情仿佛已经感受到疼痛一般提前预演着痛苦,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结,就等着那看上去就很恐怖的尖牙咬下来。
等了许久,预想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到来,明明之前还很急躁的人鱼,乖乖地含着他的手指,吃雪糕一样温顺地吸着。
这滋味实在不好受,就像是小时候被外婆按在腿上打屁股针,凉飕飕的酒精棉球擦拭皮肤,等待疼痛的过程,紧张到肌肉都发酸的感觉。
楚乐颤颤巍巍地等了许久,忍不住小声催促道:“你快点呀!”
横竖都要疼,但这也太折磨人了。
人鱼深邃的五官带着点邪性的帅,行为却类似于未开化的兽类一般过分又莫名其妙。
它歪着头想了片刻,深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似乎在理解他的意思。
“你不是要咬我吗?”楚乐抖着声催促着。
人鱼含着他的手指,声音模糊道:“不、你疼,会哭。”
楚乐忍无可忍,掰着它的小尖牙,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指抽了出来,被嗦得红彤彤的手指上还残余着麻麻的刺感:“那我要怎么帮你啊?”
确定了小妈咪不会再逃跑之后,人鱼明显少了几分急躁,它贴在那暖烘烘软绵绵的身体上,惬意地晃了晃尾巴,缓缓低下头:“你的水、就可以。”
空灵怪异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着让人无地自容的话语,人鱼与他对视片刻,视线一点点下移,目光落点聚焦在那嫣红饱满的唇肉上,目的再明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