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雪“嘶”了声,瞥向不清楚,犹犹豫豫没有开口把问题讲出来。不清楚却扬眉示意他讲,没等他开口,韩仕英突然说:“你是想问这些不知道大姐姐不能帮忙打听吧?”
欧雪干笑了下,好吧,他不太擅长和韩仕英这样太会察言观色的人打交道。不清楚只是笑了笑,转而冲欧雪说:“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总是会有各式各样的人来拜访你爷爷吗?”
欧雪满眼狐疑地点了下头,不清楚继续说:“你觉得他们是在做什么,喝喝茶、闲聊交交朋友?”
“我哪儿知道啊,我那个时候才多大,而且开学我就回家了!”欧雪无奈。不清楚语出惊人道:“你爷爷是在主持公道。我们这行,总有些恩恩怨怨没法交给法律拿到明面上来讲,两边人若是结下梁子,冤冤相报无休无止。那就交由一家主持,把恩怨了了。我大姐也是这样的人,我已经过世了的伯父,也是。”
这下欧雪终于惊讶之余恍然大悟,还有这样一段前尘往事,难怪两家人认了亲。那这样说,以不知道的立场确实不好突然打听什么人。
“言归正传。”韩仕英出声道。她捋了下长发,继续说:“那个叫宫楼的老爷子,曾经活跃过一段时间,在数十年前,所以我们这些年轻人没听说过他的来历很正常。有意思的是,他的手艺是绳符。”
“算了。”欧雪看向不清楚,“我需要场外解说。”
“我跟你说过,会绳符的人很少。其实现在想来,说的不太准确,应该说,绳符是独门手艺,会此术的只有那一门。”
“有意思的点儿就在这儿。这位宫楼的手艺并不是从那家出去的。”韩仕英接说,“在他活跃的时候,他的手艺没人懂,也没人见过。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欧雪尴尬地摸了摸下颌,小声说:“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考我呢……”不过,他还是答说:“要不,他把一门传世但从未现世的手段拿出来用了。要不,他是个开宗立派的大师,自己创造了一套新手艺。”
“没错。”韩仕英点头。
“这样一说,我们和宫家那两个人打了这么多次交道,确实还没见他们出过手呢。”欧雪思索着说。
“总之,这个老爷子活跃了一段时间就不知所终了,此后杳无音讯。”韩仕英眼睛再度微微眯缝起来,缓缓说:“他活跃的那段时间,是刚建国的时候。”
欧雪一个激灵,直觉先于脑子察觉出了什么异样,便下意识道:“等一下等一下,这不对吧,刚建国的时候,那这老爷子——”
“宫楼生于1927年,今年已经九十六岁了。”韩仕英微笑道。
欧雪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初次见到宫楼时,欧雪确实印象深刻摸不太准他到底多大年纪了。再怎么神采奕奕,一个年近百岁的老人还是和七八十岁有天壤之别。且如果他今年已有九十六岁,那岂不是七十多才有了宫元亨和宫利贞?
欧雪的大脑转不动了,他呆住之时,不清楚把那叠纸递过来,“户口本上确实是这样写的。”
欧雪没来得及看,不由道:“会不会是登记错了,不是有很多超级长寿的老人其实是年纪大了记错出生年代造成的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韩仕英耸肩,“我们系统里可以查到的我都带来了,剩下的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
“你这样没事吧?”不清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