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鱼已经快乐得一颗心好像在飞,前所未有的高兴在心中澎湃。
她故意抱怨:“可你一直没和我说,一点都不透露,我以为你只将我当小孩子,明明我已经长大了。”
少女情窦初开之时,她梦到他的那一晚,就知道自己喜欢他。
可他一直将她当成小孩子,而且很多人都以为,他是将她当成女儿一样养——就算两人只相差几岁,但因为江逝秋实在太可靠,可靠到让人忽略他的年纪。
这几年,她别别扭扭地藏着心事,默默地观察他,结果发现,他好像真的只将她当成小孩子照顾。
两人之间横亘着巨大的鸿沟。
她甚至不敢轻易戳破它,担心一旦戳破,她就要离开江家。
听她字字句句指控,又何尝不是一种在乎。
江逝秋一颗心又甜又软,“你身边有那么多同龄人,江逝音、张敏声、俞然、骆寒水……我以为你更喜欢那些同龄人。”
每当看到她快快乐乐地跟着那些同龄人一起历练,一起玩闹,心里不是不吃味的。然而比起这些,他更希望她有个愉快的童年,有个飞扬的青春……
希望她有一个完整的人生。
季鱼吃惊地看他,“你不会吃醋了吧?”
见他不语,她顿时明白了,惊奇地看着他,觉得荒谬的同时,又为以往小心翼翼的揣测觉得好笑,更有些心酸。
要是早知道他喜欢自己,她早就下手,何至于和他吵架。
季鱼不敢想像他吃醋的样子,见他沉默,难得心软维护他江家主的面子,转而问道:“逝秋哥,你突然过来……没关系吗?”
虽然她很高兴他追过来,但现实生活不是电视剧,他身上的责任重,冒然跑过来,担心他的工作和安全。
“追老婆能有什么关系?”江逝秋轻描淡写,“你要去岷山岛报到,我不放心,我送你过去。”
季鱼心里高兴,嘴上却说:“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一个普通人居然不放心自己一个灵能师,好笑之余,更多是甜蜜。
江逝秋笑而不语,只是将人搂着。
好半晌,季鱼体贴地问:“逝秋哥,你是刚到吧?吃饭了吗?”说着就要打电话给酒店的客服,让人送些吃的东西过来。
“在飞机上吃过了。”江逝秋松开她,让她去洗漱,“你明天还要去岷山岛,早点休息。”
季鱼哦一声,瞅着他,“你呢?”
“我陪你过去,等你安顿好再走。”江逝秋说道,“你先去洗澡。”
看到她眼底的疲惫之色,想到她这一天一夜估计没好好休息,十分心疼,再多的怒气也散了。
季鱼乖乖地进卫生间洗漱。
等她洗澡出来,他也去洗了个澡,穿着酒店的浴衣从浴室里出来。
季鱼看着穿着白色的浴衣、将酒店当成自己房间般自在的男人,试探地问:“逝秋哥,你今
晚住哪里?”
江逝秋似笑非笑地看她,“你说呢?”
她说什么?要她说,他当然去开间房住比较好。
江逝秋走到床前,然后掀被子躺下,表明今晚他要睡这里。
两人靠得很近,季鱼僵着身体躺在那儿。
虽然误会已经解除,知道彼此有意,可让他们同睡一张床上,难免还是紧张的。
在她五岁时,她被他带去江家,两人同吃同睡两年,直到她七岁,两人就开始分床睡。
这么多年过去,她习惯一个人睡,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难免有些不适应。
江逝秋转身,将人搂到怀里,在黑暗中吻她,“睡吧。”
季鱼轻轻地嗯一声,问道:“逝秋哥,你真的喜欢我?”
“喜欢。”他温声说。
季鱼咬着唇,努力地抑住某种欢快得要呐喊的冲动,朝他靠近了一些,嗅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那我们……这是交往了吗?”
“当然。”江逝秋声音醇厚,“难不成你不想负责?”
季鱼赶紧道:“当然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她真的没想到,两人会这么快就确定关系,先前她离开时,满心负罪,以为自己强迫他,伤害了他……
她怕看到他眼里的难过,因为她知道,就算她伤害他,他也不会责骂她、厌恶她,却会为此难过。
江逝秋轻笑,要不是见她实在疲惫,他很想让她知道自己有多喜欢她。
“好了,睡吧。”他拍着她的背,就像小时候哄她睡觉。
季鱼嗯一声,但实在控制不住想说话的欲望,“逝秋哥,你是男人,不是应该由你负责吗?”
“胡说什么?”江逝秋哭笑不得,“这种事哪里分什么男女?而且你是灵能师,不是应该你负责吗?”
季鱼吃吃地笑起来,“好呀,我负责。”
她往他怀里靠了靠,有些霸道地说:“逝秋哥,以后不准再和别的女人相亲。”
“我哪有相亲?”江逝秋觉得很冤。
“这次江叔叔的寿诞,听说很多家族的灵能师都是为了和你相亲而来的。”季鱼鼓起腮帮子,很不高兴。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胡说八道,她们只是来给老爷子祝寿,不是相亲。”
“可是那些族老……”
“他们不能左右我的决定。”江逝秋淡淡地说。
季鱼顿时安心了,只要他说,她就相信。
倒是江逝秋想到一件事,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要结婚?”
他总算明白这几个月来她为什么会对自己疏远,心爱的姑娘突然疏远自己,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江逝秋以为她有了喜欢的人,忍不住猜测是哪一个,甚至亲自去学校接她,就是为了在张敏声面前宣誓主权。
行为有些幼稚,却也是他打击情敌的一种方式。
季鱼毫不犹豫地将人供出:“是逝音哥说的。”
确实也是江逝音说的,江逝音就爱拱火,想看她翻脸,或者和他哥闹起来。
江逝秋神色一顿,很好,等回去后就给江逝音多安排一些任务,省得他太闲了,成天到处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