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可我除了跟你睡觉给你生孩子外没觉得自己重要在哪里。”绿莺揉了揉松软的肚皮,神色极是认真地道:“当初我揭露太太是下毒真凶,你生我气;我生了女儿,你生我气;我有心事夜里不想伺候你,你还是生我气。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你心中到底算个甚么,就算在你心里占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那我到底是你心爱的人,还是仅仅一只心爱的宠物,鸟儿猫儿狗儿?”
冯元并没立马接话,他静静地望了她一会儿,那张白皙丰润的小脸直直对着他,面上有诉苦之意。
“我心里有多爱重你你不知道么?”女人就是麻烦,总爱听那不切实际的甜言蜜语,他颇觉无奈,扶额叹息:“这件事之前我就已经说过了,你如今在我心里是头等重要的人物,是我安放在心尖的宝物,你为何还要问呢?”
他的话像一股暖流趟过绿莺的心田,温润了她自己,也烫红了眼圈:“我也不知道,我忽然有些惶恐,有些骇怕,我就是希望你对我能再温柔些,不要总是跟讨债似的凶巴巴,我总是需要小心翼翼地面对你,唯恐说错做错惹你发火,话本里的男子对女子都是极其小意呵护的。”总说女子若水,所有人都希望她们是温柔的,可其实她们也同样希望男子能温柔,可谁叫她摊上了他这样硬邦邦的铁人呢。
闻言,冯元不屑地嗤了一声,道:“哼,那种窝囊废整天围着妇孺转,花言巧语地惯会哄人。怪不得你当初能看上像吴清那样的小白脸,小门户出来的就是见识浅薄。”
果然,就指望不上他能软和点,不仅说不上两句好听的,还又开始翻旧账了。
“提他做甚么,早过去的事了,我都忘了你还提。”
“你不心虚自然不怕我提。”
一时嘴快提了那个名字,出口后发现绿莺没甚么,自己倒是冒起了酸泡,冯元反倒为难了自己,赶紧将话头转开,问起一事:“对了,你跟毓婷要好,她也忒不像话了,你知不知道她最近总往外跑,是忙甚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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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半年来,冯娴确实白天看不见人影,大多都是吃早点的时间就出门了,然后日落而归。这些绿莺都知道,更加了解冯娴每回出门都是打扮极为妥帖正式,倒不像是逛大街,反而像是去拜访甚么人。但出门到底为何事或是何人,她就不清楚了。
将人请了来,绿莺琢磨了一圈,还是决定开门见山,遂小心翼翼地开口:“大姑娘......是不是有......意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