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又捂嘴一乐,恭维长嫂:“你们大房分的东西才好呢,瞧那郊外的田地,挖出多少宝贝来?这一比啊,玲珑阁算甚么?”
冯戚氏被奉承的高兴,妯娌二人亲亲热热地到了玲珑阁。
可刚一提及借绣娘一事,还没说上三句话,掌柜就给拒绝了个彻底。冯佟氏顿时炸毛:“甚么?这是我家的铺子,你算甚么东西,还敢顶撞东家?”
掌柜的鞠躬哈腰,满脸恭敬,嘴上却坚决:“太太包含,玲珑阁已换了新东家,绣娘若出门得小人去请示东家,还有......”掌柜指了指她手里的绣样,尴尬道:“劳烦太太,这个须四两银子......”
冯佟氏眼瞪如铃,气得差点没厥过去。
冯戚氏早已目瞪口呆,怔怔瞧着她,显然不知这是唱的哪出戏。冯佟氏只觉颜面扫地,憋着气问道:“这玲珑阁是我家老爷掌了十几年的,我可没听说甚么时候易了主。你倒是说说看,这新东家姓甚名谁,家住何方,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定要告知我家老爷,将你扔进大牢!”
“这......”掌柜为难,那人是你家老爷的相好啊,我若告诉你我不是嘴贱么。
“快说!”
冯佟氏一声叱喝倒是唤醒了冯戚氏,她瞧了眼门外渐次多起来的围观百姓,面皮涨红,扯扯冯佟氏的袖子,低声道:“弟妹,想必有甚么误会,还是家去罢,到时你问你家老爷便是,莫要纠缠了,忒丢人了。”
冯佟氏只能无奈点头。
回府后,没顾上喝口茶她便将冯管家唤了来。
翻着一堆账本子,这一瞧,心彻底凉了,玲珑阁的账簿连着房契果然都没了。
是卖了?为何要卖?还是送人了?送给谁了?
将宋嬷嬷的长子丁佩唤来,叮嘱了一番后,那人应了是便快步出门去了佟府。
宋嬷嬷上前:“太太,这房屋立契大多都不在衙门存底啊。”大多为了避开契税,两方私下立契,不过明路。
屋里燃着香炉,冯佟氏怔怔望着那烟雾缭绕,木着脸道:“也没旁的法子,先查着瞧瞧罢。”
宋嬷嬷点点头,疑惑道:“那太太为何不让侯府大太太帮忙,何必舍近求远去寻佟府呢?”
“哼,”冯佟氏冷笑,“若要查出个丢人事,我岂不成了笑柄,我还怎么在侯府立足?”她阴沉沉地叹了口气,“也只能寻我娘了,她定会让舅舅去办这事。”
宋嬷嬷先头还有些莫名,待将这番话在心里转了个来回,才瞠目:“太太是说老爷将这玲珑阁......”
“哈哈哈哈。”冯佟氏笑出了泪,用帕子拭了拭,手拄着腮歪在圈椅里,“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出咱家这位老爷还会穷到卖铺子度日。”
“太太,难道没可能是孝敬上司?”
冯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