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层面纱的神秘女人有了一丝好奇呢?
我忍不住捻酸道,“臣妾听说, 这画圣罗四能的后人罗兰虽是通儒硕学, 却终生不仕不娶, 结庐长河湾浦,乃受人敬仰的高人胜士。但凡是个有凡心的男人, 初闻这个叫春谢的所谓才女能得罗兰的青眼,都会不自觉地对她另眼相待吧?好一招巧借他人之口,耀自己之名啊。若非上次出宫见过她本人, 想必我也会跟大家一样, 对此人充满好奇和好感。”
翁斐好似看出了我在患得患失什么, 忍着偷笑, 频频点头配合我,“嗯~娘子说得好有道理, 这尹锦小儿必然居心叵测, 朕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我听出了他话里的玩味,不满地嗔他一眼, “皇上...你在笑什么呢!”
不对啊...翁斐为何不先问问我是怎么认识那个春谢的呢?哦, 想必是青鹰早就跟翁斐汇报了翔实!这青鹰, 平时在我跟前一句台词没有, 像个哑巴,但跟翁斐汇报事务倒是事无巨细,从无遗漏。
“朕啊其实心里明镜儿似的,知道这尹家啊最爱给朕的后宫塞人了。”
“上次是杜芮薇,这次想必就是什么春谢了。”我酸溜溜的,似乎唇里含了一口酸梅。
“诶,你还漏了一个。”
“谁?”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潜在情敌也是尹家的棋子?
“你再想想?”话题至此,翁斐也不打算进殿了,干脆拉着我在汉白玉长廊上散起了步。好一个秋高气爽的天气啊,纯净干燥的西风一阵阵刮过,使晴空似明镜澄碧,不见一缕纤云。大雁排云上,片羽如叶落。
我回忆了半晌,惊惧道,“该不会是...暹秋山围场里那个企图给皇上下情蛊的农女吧?”
翁斐点头默认。我又追问道,“皇上是如何确认尹锦是幕后主使的?”
若真是尹家所为,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你也知道,尹家之所以想跟新贵党抱团取暖,就是因为与拥王派有分裂之势。在外面的人看来,你是拥王派的人,与他们利益相攘。所以,对尹家来说,你绝不可能为其所用。前几任君王在位时,由尹家选送进宫的妃嫔还是很多的,多多少少能扇些枕头风。上次选秀册封没多久,尹家在后宫唯一的棋子也折了,现在自然得想方设法培养一个在后宫能说得上话的人。”好像还真是,尹家的贵女嫁入皇室的例子还真不少,听说霍风的生母,就是尹家尹釜元帅的姑姑,尹锦的姑奶奶。
我小有心机道,“可是...这尹锦也太奇怪了。那日臣妾在宫外的解香楼等候繁昌公主时,意外碰见他、朱昂、霍宝奉和刘清慰坐在隔壁雅座。当时尹锦分明是想将春谢牵线给刘清慰的...怎么又突然改了主意,想将她引荐给皇上呢?难不成是看刘清慰对那女子无意啊,所以才...”言外之意便是,连刘清慰都瞧不上的,难道你翁斐要收?
虽然我这么说,翁斐大概会觉得我过分关注刘清慰,但让他别忘了紧张吃醋的痛苦滋味也未尝不是好事。果然下一秒就听他飞醋横生,“你倒是挺关心他的动向和心意。”
他捏起我的下巴,宣示主权似的,狠狠吻了下来。侵入唇瓣,撬开齿贝,强势地吮丨取,直到我险些呼吸困难了,才肯罢休。
我捂住红潮乱泛的脸颊,强自镇定,尽量保持庄重矜持的站姿,略略怨他“皇上...这里不比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