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可不敢当。那我就这样依偎一会儿,皇上你继续看折子吧。”说罢,我扭过头去,作势要将折子重塞他手上。
翁斐不依,反将我抱得更紧,与他胸膛更近的贴合,呵气笑,“你觉得朕能坐怀不乱吗?那你真是高估朕的定力了。”
大翁江山气脉所结之处,显荣紫薇大殿之中,真龙天子的居寝。本该森冷威严,倍显神威。此刻却化作一帐春晓温柔乡。透过丝纱,隐约可见一弯藕臂玉无瑕,柳腰轻摇香雨下……
雨歇后,翁斐与我温存了许久,才舍得起身去沐浴。而我仍躺在龙榻上,凝着颅顶的画栋雕梁,发丝如瀑般散开。夏夜到底还是热的,只能露出些许雪肤在丝绸被之外,匀匀的呼吸纳凉。
待翁斐洗漱回来后,我险些要睡着了。在半梦半醒之间,依稀感受到他亲吻我额头的湿度。只一会儿,似乎又转身坐回了桌案上,继续处理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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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中午,出发去暹秋山围场,天气正好。翁斐虽早就下令让皇家仪仗队一切从简,但架不住随行的将臣贵胄太多,场面浩浩荡荡,车马罗列,实在令人叹畏。尤其当队伍穿行在壮阔山河间时,迎风飘扬的旗帜更显鲜明威武。一路穿过山花烂漫、野果飘香的山谷腹地,踏过星罗棋布的河流丘陵,又徐行了三两日,可算到了目的地。本次出宫,我的安排是,由玉棠、木槿贴身伺候,花囍和杜欢姑姑则留在漪澜殿照看皇儿,并仔细叮嘱了几许事情给两人。而翁斐临行前也特意交代了曾在御前伺候多年的娟欢姑姑亲去寻芳宫照顾两位公主,不得再让无辜的孩子被有心人利用。
这几日的行程,恰逢月事来了。我尽量待在马车内歇息,所以,与那些外臣男子几乎没有碰面过。但那三五个同来猎苑的贵女却悉数来拜见了我。谢家女雪凝和霍宝幺我之前就认识,其余几个曾经觉得眼熟的,如今也渐渐对上了家籍和姓名。
狩猎的头一日,我面色仍有些苍白憔悴。翁斐太过娇养我,便不许我前去观猎,非要我躺在帐内休息。对帐发呆的我本闲得无聊,所幸没多久后小康子就带了一笼白兔折返回来。
几个侍女连同我,见了雪白而茸茸可爱的幼兔都倍觉惊喜。我来了兴趣,笑问小康子,“哪儿来的兔子?还有,你不是在皇上跟前伺候吗,怎的又回来了?”
小康子忙着擦汗,又乐呵呵道,“皇上记挂着娘娘您呢。从谢家姑娘那儿要来了这一笼的小白兔。”
玉棠不禁赞道,“谢家姑娘竟然那么快就有收获了?平时看她斯斯文文的,原来还会狩猎?”
小康子挠了挠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恰好下午的时候,结束狩猎的谢雪凝又与众位贵女来给我请安。我便顺势夸了她几句。她这才脸红地回话说,“娘娘谬赞了。这兔子...不是小女狩猎得来的。是秦云骁少将无意中射猎到了一只母兔,又在母兔身边发现了一窝幼崽。小女……想到娘娘您今日身体不适,久待在帐内恐怕也会闷得慌,便想将兔子送来您这儿逗您开心。正在此时,恰好又遇上了皇上和晟王殿下他们。皇上勒马,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