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杜欢姑姑也拿着同心结从漪澜殿赶来。并带着三五宫女太监做人证,指认华婳与小林子确系对食一事。
小林子见以上人证和同心结、纸钱只能证实他与华婳的关系,却没有直接杀人的动机和铁证。他便继续侥幸地辩护道,“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承认,奴才与华婳是结为对食了,也承认纸钱是奴才悄悄烧的。但奴才完全没有谋杀华婳的理由啊!奴才是个没根的东西,在宫中孤零零那么多年,也想有个伴儿。这才与无依无靠、没有家人的华婳互相取暖。之所以去冷宫烧纸钱,不过是心中愧疚。当初华婳摊上那么大的事儿,奴才软弱,怕被华婳牵累,才尽量隐瞒与她亲近的关系。”
正当小林子想要喘口气儿时,翁斐锐利森冷的目光从高堂之上扫来。他问道,“那这手绢、银票作何解释?”
小林子竖起寒毛,恐惧的感觉就仿佛后背游走着一条吐舌信子的毒蛇。“手绢...是华婳赠予奴才的。银票嘛...也是华婳...是华婳硬塞给奴才的!她说怕自己有个好歹,让我先代为保管。华婳死前曾告诉奴才,她要帮后宫某位妃嫔干一件大事,这银票就是奖赏。华婳说事成后就拿着这笔钱通融关系,放我与她提前出宫,过自己的小日子。却不想...她终究还是弃我而去了...”他说着说着,越发煽情,一把鼻涕一把泪。
太后见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皱眉不耐道,“后宫的某位妃嫔?谁啊?你直说无妨。”
小林子包着鳄鱼眼泪的眼睛很是犹豫胆怯地转到了我所在的方向,然后惊惧地停留在了我身上。
翁斐修长的指关节不自觉抽紧了一下,一言不发地起身,慢条斯理地走到小林子身前。正想拍案而起的太后也暂且顿住了动作。只见翁斐高大挺立的身影投射出一片阴翳,恰好盖住了小林子蝼蚁般颤抖的身板。空气里逐渐凝聚着恐怖的低压。在场众人的目光屏住呼吸,紧紧跟随着翁斐的一举一动,摸不透皇上下一步的想法。翁斐线条优雅的面部轮廓上,唇角微微下垂,朝下睨的眼神写着一丝鄙夷和厌恶。下一秒,年轻强大的帝王不会吹灰之力,冷冷的抡起那小太监的脖子,逐字逐句地警告道,“朕的女人,皇长子的生母,容不得任何人侮蔑欺负。你们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说罢,将小林子的脖子一松,狠狠坠在地下。小林子愣愣瘫坐着,腿软得不敢动弹。翁斐接过安详意及时呈上的手帕,斯文优雅地将手擦拭干净。
翁斐转身回到座位,逼视着哆嗦不安的小林子,“你可知宸妃为何不在这儿?她可全都招了。”
见皇上都说到这份上了,任是再傻的人都能顷刻明白这事儿与宸妃脱不了干系。
安祥意也及时搭腔道,“小林子,你还是自己坦白招了吧,兴许能减轻些罪孽,不殃及你远在洛阳的一对父母,两个弟弟,三个妹妹,还有弟媳和侄子...尤其是你二弟,听说乡试成绩挺好的,以后兴许能混个仕途的路子,若因为你一个人而折了全家,得不偿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