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贼喊捉贼,还是螳螂捕蝉、有黄雀在后呢?”
提起王太后,翁斐神色一敛,新仇旧怨涌上心头。烛光扑朔间,他的气场凛凛阴鸷了几分。
我凝着他,微微叹息道,“之前我让杜欢姑姑派人去宫外打听过华婳和另一个眼线立秀的家人。本想以她们的亲人做挟制,反间她们听命于我。只是后来查了才知,这个华婳是个孤儿,父母双亲早不在人世了。所以她并没有什么软肋在我手上,不容易被我收编。还未来得及再对她做打算,就出了今天的事儿。”
“方才朕已经让杜欢派人看好了另一个宫女儿,防止她也跟着自尽。等会儿陪你用完膳,朕再去亲审她。”
秋夕的夜,萤火朦胧的流光浮动在荷塘上。这个时节荷叶丛依旧疏密有致,吐红摇翠。玉棠为我披上薄衣,搀着我起身。待用完粥膳后,翁斐才命人将那立秀押解到了殿前。
早在被扣押的时候,立秀就受到了杜欢姑姑的逼供拷问,心底防线早就溃败。她家中还有父母姊妹,她断不能让他们受自己牵连。遂打算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实话实说。但如今被押送到大殿前,见了高高在上、气息凌冽的帝王,还是不免吓得腿软,霍得跪倒在地。
正要审问时,漪澜殿外守门的太监躬身进来禀报,说是海媛珠与宸妃娘娘来了。子夜时分,本该万籁俱寂。后宫中许多人不但没有闭目休息,反而竖起耳朵,恨不得飞到漪澜殿的墙角来。
“我与海嫔妹妹记挂着琼嫔的身子,又听说她醒了,故来探望。”宸妃解释着,一脸关切备至地望着我,然后拉着海媛珠站在翁斐身侧,静听审讯。丝毫没有要告退的自觉,果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翁斐扫了眼宸妃,并没有多说什么。干脆将计就计,杀鸡儆猴。想对后宫居心险恶之人,起到惩一儆百的作用。
见龙尊凤贵的几人将目光再次汇聚到自己身上,立秀嗫嚅着,一五一十地交代道,“奴婢与华婳之前确实是收了淑贵妃宫里朱公公的好处,替她盯着漪澜殿的风吹草动。但前些日子奴婢已在琼嫔娘娘的感化下改过自新,是断断不敢再替淑贵妃传递情报的。今日发生了什么,奴婢全然不知情啊。”
立秀正极力自证清白时,安详意匆匆领着验尸的仵作来到殿前。那仵作礼毕后才缓缓道出尸检的结果。“死者看似是服药自尽,然而后脑勺处却有被钝器所伤的痕迹。而且脖子上隐隐有一圈瘀痕,仿佛是被人掐过。下官推断,死者有可能是先被钝器击晕后,才被强行灌下毒药的。然后被伪造出了服毒自尽的假象。”
宸妃不禁捏紧手帕,凤眸一转后,才悠悠地俯瞰起了狼狈跪地的立秀,“那宫女儿莫不是你杀的?你在替朱公公善后?”
“宸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替朱公公善后?你是想说替本宫善后吧!趁本宫不在,竟妄口巴舌,血口喷人!”人未至,声先到。赵姝环抢在通报的宫人之前,提着裙摆,仓卒赶来。今夜,她难得素面槁颜见人,不戴金簪垂珠,丝毫顾及不了往素夸妍斗艳的心思了。
到了皇帝跟前,赵姝环才跪地行礼,一改前一秒面对宸妃的凶相,开始梨花带雨的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