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辛苦极了。
“哦,既然这样那暑假我就更应该多跟爸爸待一阵子。”
“下半年就要艺考,没时间耗在玩闹上,等你上了大学,想怎么玩都行。”
沈姜顿觉一桌子好菜不香了:“我说你至于吗,到时候我去你们学校参加自主招生,你给我放放水,以我现在的能力再练几个月,肯定能进,用得着这么压迫我吗?”
江荟珠轻飘飘斜视她:“我给你放水?什么水,洪水?”
沈姜梗住:“你说的什么话,我的水平还不至于洪水。”
陈柏焰没忍住,噗嗤笑出来:“是海水吧哈哈哈。”
沈姜烦躁地给陈柏焰碗里扔了一颗辣椒:“走开,有你什么事。”
“沈姜,技不如人就好好练,走后门算什么本事啊?”陈柏焰大口咬下辣椒,对他来说这种青椒完全没有辣味,甚至开胃。
“你没走?就你那狗爬的画,你能进吗?”
“你可别冤枉好人,我自己考进去的。”
沈姜不屑:“你不也是校考进去的吗?装什么啊。”
校考就是学生自己到大学里考试,评委都是国艺自己的老师,像陈贺钧和江荟珠这种咖位的大佬,给陈柏焰开个后门很难吗?
陈柏焰瞪她:“那我也比你强,我是走美术,我爸音乐学院的怎么给我开后门?”
沈姜嚼着块排骨,白他:“怎么开你自己心里清楚。”
反正不可能清清白白,陈柏焰工作都是他爸托关系找的,还有什么不可能。
两人斗嘴起来没完没了,江荟珠不耐烦敲了敲桌面:“沈姜,你爸说你要带鸣耀做眼睛手术?”
沈姜哽住,不可置信道:“我爸这事都跟你说?”
这个沈国辉!可真没出息,都说了别声张,怎么还是告诉了江荟珠!妻奴什么的最烦了!
不过倒也不是沈国辉“妻奴”,主要是给人做手术这种事情吧,是得谨慎些,不是说给钱就给钱,至少得打听清楚对方的情况,哪能是沈姜一句话就决定的事儿呢。
而远在宜城的沈国辉除了问江荟珠,没有更好的打听途径。
听母女俩聊天的周鸣耀霎时握紧筷子。
陈柏焰目光不着痕迹落在少年的面庞,带着些审视和探究的意味。
“我不同意。”简单四个字从江荟珠嘴里脱口而出,她似乎不用思考,便轻易说出这句话。
“什么?”沈姜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江荟珠瞥她,视线扫过周鸣耀安静的侧脸:“我会让他做手术,但不是现在。”
沈姜如临大敌,放下筷子双手摁在桌面:“为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抽出一张纸巾,漫不经心擦嘴:“我已经跟你爸沟通过,这事儿他不会再插手。”
“什么?!”沈姜拍桌,怒气毫无征兆点爆:“江荟珠!你有病是不是!”
四颗脑袋齐刷刷愕然看向沈姜,惊讶瞪大眼睛,简直比见鬼还可怕。
“他是你徒弟!就算我不带他做手术,你难道不更应该带他做吗?你为什么不让他做?”
被沈姜指着鼻子骂绝对是江荟珠平生第一次,她的脸色立马垮了下来,目光冷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