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祝安说:“我教你。”
说话间,攥住她衣摆的手还没放。
沈姜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屁股坐下。
夺走他的笔:“快,迅速解决。”
付祝安按照平时给她讲题的速度来,题目有点难一时半会讲不明白,足足八分钟才讲完一遍。
沈姜越听越想急,恨不得他一秒钟能讲完一千个字。
越急大脑就越不能思考,听了半天沈姜也没听懂,付祝安继续讲第二遍,还是懵懵懂懂。
沈姜气急,抄起书包就跑:“我真听不懂,下次再讲!”
“沈姜!”付祝安气恼地喊她,追上去:“回来!”
某女溜之大吉。
“哎哟我说,至于吗,她不愿意听就下次讲呗。”
沈姜着急忙慌要回家,付祝安居然强迫人家留下,这不是有病是啥?
少年站在教室门口许久没有动作,视线随着阳台眺望远方,他看见了一抹如小雀儿般欢快的身影蹦蹦跳跳跑出了校门。
想起生日那天晚上在御景湾门口看见的少年,付祝安心里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
夕阳渐落,晚霞的光斑将空荡荡的教学楼笼罩,颇有些寂寥的味道。
沈姜着急忙慌跑出校门,校外人已经零零散散走得差不多了,熟悉的街角,熟悉的人影伫立在原地,不知站了多久,一动不动,混似一尊挺拔的望妻石。
“周鸣耀!”沈姜狂奔而去,一路跑来气喘吁吁:“等很久了吧?”
她跑得飞快,在金光灿烂的黄昏照耀下,像团火焰在冲刺。
周鸣耀面带惊喜地把头扭向她的方向,下意识伸手,稳妥地接住了她:“没有,我也刚来。”
沈姜二话不说环住他窄瘦的腰:“猪,手都冻僵了还说不冷。”
她把周鸣耀的手放在嘴边哈气,暖融融的水汽凝结在手背,有点酥麻有点痒,更多的是温暖。
他笑起来,刹那间冰雪消融:“不冷。”
继而捧住她的脸,轻轻在唇上印下一吻。
沈姜羞赧地推开他,拽住胳膊往巷子里带,直到再看不见人影,垫脚,拉下少年的脖子,对准薄唇吻了下去。
清冽的薄荷香气,混杂着好闻的洗衣粉香,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等等,薄荷味?
沈姜短暂地推开他,少年迷茫地睁着深窝眼看他,下唇满是水润的颜色。
“又吃糖了?”
“嗯。”
“别人给的?”她挑眉。
周鸣耀摇头:“同学给的。”
“谁啊,怎么老给你糖。”
周鸣耀愣了一下,低低笑出声,然后垂头,叼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想给就给了。”
原本是由沈姜主导,现在成了他。
少年高大挺拔的身躯渐渐逼近,将她推到墙面,一手揽腰,一手捧脸,是最令她有安全感的姿势。
一吻完毕,唇角带起一缕银丝。
沈姜抿唇窃窃地笑,黑眸望向少年白里透粉的脸,在这个充满躁意的春天,极具荷尔蒙威力。
她心悸地为他擦拭嘴角湿痕:“想你一天了,你怎么这么招人疼呢。”
他缓缓垂头,把脸埋在她的肩膀喘气,短发混乱地与她的发丝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