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柯暗自思忖,确实是低音烟嗓。他点头致歉,“抱歉,误会了。”
黄恩宜难为情,再靠近韦柯一些,悄悄牵起韦柯的手。她们方才在家里,猜出了他的误会。经过站长的点拨,黄恩宜才终于明白了韦柯不同寻常的原因。
戴滢了解韦柯的心思,体贴地没有过多交谈,想着退出他们的独处空间。她与他们告别。待戴滢离开,韦柯带黄恩宜坐上了车,驶向回家的路。
黄恩宜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抱着小酒瓶,偷瞄韦柯的表情,学韦柯说话,“阿柯仔,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开始学会吃醋了。”
韦柯摸一下后脑勺,“我没想到……”
黄恩宜接话,“没想到会是个女站长?”
韦柯确实受了先入为主的迷惑,他承认道,“这次是我眼光狭隘了。”
黄恩宜从鼻腔里发出轻微的哼声。想起戴滢当时的反应,黄恩宜不禁感慨,“不过站长真的很厉害,她光是听我们打电话,就能猜透你的想法。”
黄恩宜与韦柯的通话,不过只有没头没尾的寥寥几句而已。
果然是前辈。韦柯想着,余光瞄见黄恩宜仍抱着小酒瓶,便问道,“你还打包了一瓶酒带回家?”
黄恩宜解释,“这是站长让我带给你的见面礼。”她将小酒瓶放进了车门储物格里,想起和戴滢有关的有趣之处,转头告诉韦柯,“对了,今天办公室的胖胖还闹了一个笑话。”
韦柯侧头,“他怎么了?”
黄恩宜兴致勃勃,“他前阵子刚谈恋爱,特别腻歪,天天带他女朋友出去吃饭。今天也找了一家肥肠粉,发了店铺的链接。但是……”黄恩宜忍住笑,“他发到了工作群里,还配上一句话,说的是,亲亲宝宝,今天吃这个好不好呀?”
“发的规划站的群?”韦柯遇到前方黑车加塞,有意识降低速度。
“对!他发了就去复印文件,没看手机,一直没意识到自己发错了群,还特别纳闷地问我,”黄恩宜模仿那胖胖眉头紧皱的模样,“她今天怎么不回我消息呢?”
韦柯笑道,“你学得还挺像样。”
黄恩宜愈发起劲,继续描述,“我告诉他说,宝宝没有回复你,但是站长回复了你。”
韦柯猜测,“站长没批评他吧?”
黄恩宜摇头,“没,站长的回复一本正经,说的是,不吃,会长胖。”
韦柯当捧哏,“他们还真对上话了。”
“那可不。”黄恩宜说到兴头上,“副站长也搭腔,他特别惊讶地问了一句,谁约会吃肥肠粉?胖胖还没回答,办公室的姐姐帮忙说,我们胖胖只是想吃肥肠粉而已,又有什么错!”
看似帮忙,实际是在火上添油。
韦柯想象着那幅画面,“那岂不是很社死?”
黄恩宜使劲点头,“完全没有拯救的余地。他们的嘲笑毫不留情面,从线上嘲笑到线下。那群男同事一直缠着胖胖,叫他胖胖哥哥,说他们也要当亲亲宝贝,也想吃肥肠粉。搞得现在胖胖的外号,就叫小肥肠。”
韦柯评论道,“他们再这样,胖胖该自闭了。”
黄恩宜解释,“胖胖最开始脸红得不行,到后面就摆烂了,任凭大家笑话,看淡生死。”
韦柯察觉道路上车辆较少,适当提速,“是这么个道理,只要自己不尴尬,其他人慢慢地也就不尴尬了。”
黄恩宜赞成地点头,“是呐。”
晚风灌进车窗,夜景向后飞驰,霓虹伴随左右。
黄恩宜无意间向上瞄见道路旁的指示牌,才发现回家的路程竟已过大半。这一路上似乎都是她在说话,韦柯从旁附和。多半是他在听她讲小故事。方才讲得那么起劲,现在倒有一些难为情了。
“阿柯仔,”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