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柯问道,“经过那么多天,面试准备得怎么样?”
黄恩宜认真分析,“其实说实话,也感觉差不多了,该学的技巧都学了。”
“那就行,”韦柯摸一下黄恩宜的脑袋,“我们出去玩吧,这样能让你放松心态。”
不然一直这样紧张焦虑,他怕她吃不消。
***
韦柯带黄恩宜出门,按照黄恩宜的意愿吃了炸串,之后去到游乐园玩夜场,在璀璨霓虹之中穿梭。
他们去玩碰碰车,一人开一车。
这场游戏从一开始就不是混战。
黄恩宜有意踩油门开出视线,蹿进人群,悄无声息绕到韦柯身后,开展强力碰撞,得意洋洋。
因为吵闹,黄恩宜听不见韦柯的声音,光看见韦柯用唇语挑衅,“你等着。”
于是变成了两个人的单挑场景。
黄恩宜行车敏捷灵活,并且坚守原则,不撞陌生人,专撞韦柯。一局游戏结束,韦柯只觉得两耳嗡嗡响,一种脑袋快要被摇匀的感觉,他需要坐在车上缓一缓。
黄恩宜意气风发走来,居高临下,“阿柯仔,手下败将。”
韦柯不服气,抓住了黄恩宜的手腕,“再来一局。”
他上一局是在严重放水,眼光一直在黄恩宜身上,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黄恩宜的去向。她想偷袭他,他便让她偷袭。只是这新的一局不一样,韦柯暗下决心,他可绝不会手下留情。
想是这么想的,可当真实践起来,韦柯不可能不心软。
起初,韦柯轻易躲过了黄恩宜的追击,并且把防守转变为进攻,踩着油门径直冲向黄恩宜。可就在只剩三米远时,韦柯不由自主换成了松开了油门,换成了刹车。
他也清楚,这是攻击不成,白送人头。
被黄恩宜捉住破绽,又是一顿猛撞,韦柯被撞得两眼冒黑星。
他清楚地明白,估计这辈子都得被她一直这样折磨了。
黄恩宜给韦柯起外号,直白地叫作小垃圾。韦柯气不过,手掌压在黄恩宜的脑袋上,揉两下,把黄恩宜当作拐杖,拄着,走过了一段路。走到旋转木马前,黄恩宜来了兴趣,向韦柯挑眉示意。韦柯多少有些抗拒,单纯觉得这个可爱的项目不是那么的直男,和他的气质不大匹配,堂堂男子汉没事坐什么旋转木马。
只是因为黄恩宜想玩,他就没有拒绝。
两人一前一后骑上了旋转木马。
四周围着好些路过亦或驻足参观的游客,这让韦柯愈发难为情。他有意将脸颊侧向里头,企图隐藏起来,是一个大高个躲在小木马身上。偏偏碰上黄恩宜是个坏蛋,非要逗他玩,转过身来开始给他拍照。
“阿柯仔,害羞什么。”黄恩宜抱着管子,拿着手机找角度,把韦柯框进相机镜头,“来,给姐姐笑一个。”
韦柯没有笑,反而对着黄恩宜瞪眼,假装生气。他越生气,黄恩宜就觉得越好玩,不停摁下快门,给他拍了好些照片。
他也是有够厉害的,怎么拍都好看。
等到音乐结束,韦柯麻利地翻身下马,走过出口,黄恩宜潇洒地跟上。走出大概二十米远,偶遇推车小商铺,贩卖五彩棉花糖,一根竹签在空气里翻涌,逐渐凝聚成为彩色云团。黄恩宜慢慢放缓了脚步。
韦柯观察黄恩宜的表情,掏出了手机,扫描二维码,“想要哪个颜色?”
黄恩宜对比一排色彩,最终选择了白色,“要最简单的就好。”
等待云团成形的过程,黄恩宜充满了期待。等到成品的第一时间,黄恩宜举高棉花糖,放到她与韦柯之间,“一起吃?”
一抹橘色光线透过白色云团,被化解成为细碎一片,点缀两人的侧脸。彼此缓慢靠近,轻咬柔软,暧昧写意。
本该成为这夜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