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栖岭在一边看着她笑,娄褆的事似乎是放下了一样。花儿当然知道他放不下,就搬出谷为先的道理给他讲:“这天下的事,虽说都是大事,但三五年一个轮回。再大的人物,过几年就忘了。”
“又是谷为先说的吧?”白栖岭问她。
“对。”花儿点头承认。
“你快变成女谷为先了。”白栖岭道。
“那多好!谷将军可是厉害!”花儿称赞谷为先,并没看到白栖岭眉头皱了那么一下。她说起谷为先的事喋喋不休,白栖岭就安静听着,并不打断她,只是抽冷子问她一句:“若有朝一日,要你离开谷家军,做别的事,你可愿意?”
“我不愿意!我在谷家军好好的,我离开谷家军做什么?除非我死了。”
“离开谷家军,跟我一道过逍遥日子也不行?”
“跟你一道,哪里有什么逍遥日子?”花儿点白栖岭脑门子,娇嗔道:“白二爷您大可想想,打从我第一回 见您起,可有过一日真正的逍遥?”
白栖岭仔细回想,摇头。
“那不就结了!”花儿叹口气:“这等世道,谁又能真的逍遥呢?”
“那我再问你,若我和谷为先同时又难,你救谁?”白栖岭再问。
这个问题问住了花儿,她踯躅着半晌答不出来,脸憋红了,心虚地说道:“谷为先是我的将军……”
“我还是你的夫君呢!”
白栖岭气极,用力捏她脸都不解恨。她连骗他都不屑。
花儿嚷嚷着疼,嚷着嚷着就窝进他怀里抱住了他,想到他过了年要走了,她莫名地舍不得,可她又觉得自己不该被这等事牵绊,于是别别扭扭地与他亲热。
外头骤然吵了起来,柳枝跑到他们门口喊:“姑娘!出事了!朝瑰公主死了!”
“什么?”花儿从白栖岭怀里跳下去,冲到门口开了门:“谁死了?”
“朝瑰公主!”柳枝指着门口:“衙门的人就在门口,说是要拿你回去问话!说朝瑰公主今日只与你在街上打了一架,怀疑是你失手打死了公主!”
“她好好走的,看热闹的都看在眼里呢!”
“不。”柳枝摇头:“看热闹的都说朝瑰公主是捂着心口走的!”
花儿抬腿就往外走,被白栖岭一把拉了回来:“别犯傻,你去了就回不来了。”
“我不是要跟他们走。”
“那你去哪?”
“我躲起来。”花儿咧嘴一笑:“有你呢,我怕什么!”
花儿一瞬间就想明白了,这事儿不管冲谁,最后都得白栖岭解决。她在京城人微言轻,若真进了那个衙门,怕是要横着出来了。她寻了个屋子待着,过了片刻燕好来跟她说:“解决了。”
“怎么解决的?”
“还不是二爷厉害。二爷出去了,跟衙门的人使了横,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