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后一句咒语,一股寒气凭空出现,尖锐冰凌朝猕猴桃飞速发射。
一阵打铁般的丁丁当当,猕猴桃整张脸上泛起金属光泽,他面无表情?地伸手掰下一块钉在他额头上的冰凌,歪头看他:“哟,知道老子火气起来了?,特意给我降降火啊。”
他一把揪住对?方?的领子,一个头槌撞了?下去,让对?方?发出一声惨叫。
他面容冷酷:“身?上多少筹码,交出来。”
片刻之后,他端着还没卖完的2杯酒,以?及从男人那里打劫来的3000筹码,扯了?扯宽松的衣领,换了?张覆盖鳞片的龙面具走了?出去。
他嘀咕一声:“打劫是比上班来钱快啊。”
他重新把普罗维登斯之眼?揣进口袋里,示意许正蕴跟另外两个拿着眼?睛的家伙同步一下情?况,让他们把面具都换了?。
——刚刚他从那个找他麻烦的倒霉蛋那儿?都问清楚了?,悬赏上将他们的本?来容貌,以?及在赌场内用的面具模样画得清清楚楚,再不换,他们可能陆陆续续都会被人盯上了?。
……
黑龙听见猕猴桃传来的消息,有些紧张地看向蹲在路边垂头丧气的晏名。
他刚刚去试着玩了?几把,现在已经沦落到身?无分文的地步了?。
黑龙倒是试着打了?几圈麻将,小赢五百,至少能让他们俩活过今夜了?。
她本?来想?至少先?给晏名能活过今夜的一百筹码,但他却拒绝了?,硬撑着说一切都在他计划之中?,他现在是要装成一无所有的落魄赌徒,说不定?就会被那些说着“血债血偿”的家伙找上。
虽然他确实看起来就很缺筹码,但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跟他们搭话,大家都一副见怪不怪的的模样,有的还会嘲弄地笑两声,但大部分都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路过了?。
听完猕猴桃发来的消息,晏名精神一振。
黑龙问他:“咱们要去换个面具吗?”
“不,不换。”晏名自信地摩拳擦掌,“这?也是我计划的一部分,我就是在引诱试图打劫我们的坏蛋!”
黑龙:“……”
不,你蹲在路边一副一穷二白的样子,一般来说是不会有人想?要抢劫你的。
但黑龙体贴地没把这?话说出来。
她抓了?抓头发,看了?眼?边上的牌桌,试探着说:“要不然我再去打两圈?咱们俩稍微隔开点,也好给那些家伙可乘之机。”
“哦,行。”晏名继续蹲在地上,一副面前摆个碗就能沿街乞讨的模样。
黑龙才?走出两步,晏名突然叫住她:“等一下,你不会是想?打牌打上瘾了?吧?”
黑龙瞬间停止了?脊背一激灵,下意识回答:“怎么会!”
她一脸正色地回头,“我也不是没打过牌啊,我过年的时候也跟家里人打,怎么会上瘾呢?我就是想?趁着今天手气好多赢两圈,不然一个亿的小目标遥遥无期。”
“一切都是为了?给这?个家减轻负担。”
晏名怀疑地看她:“不会上瘾?出去后不会光想?着打牌吧?”
“不会,绝对?不会。”黑龙举起手保证,“打打麻将不算赌!只?要不来钱!我在家的时候都跟人家玩花生米的!”
晏名抓了?抓头,勉强相信了?她:“行吧,那你别太上头啊。”
“嗯嗯,你放心。”黑龙一边点头,一边重新走回了?牌桌前。
大概一小时后过后,黑龙失魂落魄地跟晏名并排坐到了?一起,幽幽叹气:“赌博害人啊,人就不该碰赌!”
晏名缓缓扭头:“你刚刚还说这?不算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