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慧干,要求太高,爱打击人,还专丨制,指不定哪天她就把我开除了,多压抑啊,还是跟着你干最好。”
夏阳:“……”
他最好糊弄呗!
那也多亏他不用招人,否则上哪儿找大强这样积极爱干活的员工?
夏阳心情很好地带着鸭肠和赫尔伯特的晚餐去上夜班。
昨晚还算完整的灰石兽已经没了一大半,赫尔伯特整个人沉浸在一种补多了吃撑了的超额满足里,瞧着比夏阳昨晚醉得还厉害。
他身上的魔法抑制不住地往外飘,吓得土著们全缩在窝里不敢出来,小屋附近的树上都没人住了,全躲进地底或远处去避难。
夏阳一过来,就感受到了那股乱窜的魔力,勾得他身上的魔力都开始乱飘,他连忙扔下东西跑过来看坐在桌边睡着了的赫尔伯特。
“你怎么了?迪西莉呢?人呢?”
他拍拍赫尔伯特,那张漂亮的小脸红彤彤的,像发烧了似的。
迪西莉和两只花露精灵从窗缝里战战兢兢飞进来,“王妃!”
“赫尔伯特怎么了?”
“银龙大人吃了太多魔兽的肉,积累了太多魔力,似乎是要提前进成年期了,您最好也离远一点儿,刚刚步入成年期会很敏感,如果他失控变成龙,弄不好会认不清我们,胡乱攻击的。”
“什么?!”夏阳有点儿慌,“药呢?有能管用的药么?蜜露管用么?”
迪西莉摇头,他们也不知道蜜露对龙管不管用。
“赫尔伯特!赫尔伯特!”夏阳拍拍他的脸,使劲摇。
赫尔伯特迷迷糊糊张开眼,全身慵懒,宝石一样的眼睛像变得像融化的液体,似乎要流出光来,“我做出来烤肠了,你要尝尝么?”
夏阳:“你现在怎么样?要吃什么药,清醒一点儿!”
赫尔伯特没骨头似地往他身上靠,压在夏阳身上沉甸甸的。
夏阳才胖了一点儿,哪扛得动这种实心小孩,半倚着桌子半扶着他,一只手从脖子里把吊坠拽出来,在他眼前晃,“醒醒,你要吃蜜露么?蜜露!”
“嗯?”赫尔伯特醉眼蒙眬地看看他,看看摇晃的蜜露和吊坠,傻笑了一声,“夏阳。”
“嗯,是我。”夏阳松口气,心想还行,还认得人呢。
不想他一口气还没松完,赫尔伯特忽然伸出舌头勾住了他的吊坠,连同装蜜露的草节和蜜蜡吊坠,一同含到嘴里。
还把整张脸糊到夏阳脖子上。
软软的舌头触到夏阳脖子,收的时候还舔了舔他的喉咙。
有点儿痒,还吓得夏阳心惊胆战的,赫尔伯特尖锐的犬牙都露出来了。
他这细脖子可经不住赫尔伯特的好牙口。
夏阳连忙推他。
赫尔伯特哼唧两声用尖牙咬开了装蜜露的草节,清甜的蜜露融进嘴里,让赫尔伯特神志清醒了点儿,但紧接着,成年的瓶颈破了,全身被魔力抻长,停滞不前的成长迎来爆炸似的突破,骨头、肌肉、鳞片、角、牙齿、指甲、头发……身上的一切开始暴涨。
疼痛席卷全身,疼痛让赫尔伯特状态开始失控,将含在口中的蜜露呛了一半出来,淋了夏阳一脖子,他想赶紧舔回去,可偏偏夏阳还使劲儿推他的脑袋。
赫尔伯特恼怒地往夏阳身上压。
夏阳撞上桌子,踉跄着坐上凳子,赫尔伯特的脑袋、身体和尾巴压在他身上开始变重、长大。
越来越重,越来越大。
咔嚓。
夏阳撑不住了,凳子也撑不住了。
轰地一声。
夏阳跌倒,压在他身上的赫尔伯特紧随向下。
小屋的地板乃至整棵巨树都撑不住一只成年龙的体重,咔嚓,咔嚓,地板断开,树根断裂,夏阳觉得他身体下方的木头在一寸一寸裂开。
“赫尔伯特!”
临界点到达,他们俩像个烧红的烙铁,树屋像一块奶酪,被他们俩一击洞穿,一路砸到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