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好奇我和他今晚聊了些什么?”
他原本打算一进门就和段逐弦说明的,谁知段逐弦压根没给他机会,先咣咣喝醋三升。
段逐弦顿了顿,道:“你说。”
不咸不淡两个字,反倒像压抑着什么情绪。
“他给我告白了。”江杳说完,莫名有点紧张。
但段逐弦听了之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搂在他腰上的力道收紧了几分,就好像那瓶醋真的喝完了一样。
半晌,段逐弦问:“你怎么回复他的?”
江杳道:“还能怎么回?当然是拒绝他并且和他划清界限啊,我跟他又不熟。”
段逐弦抬手掐了掐他的脸颊肉:“只是因为不熟么?”
骗人精,这醋压根就没喝完,还剩一口呢。
“因为我是已婚男人行了吧。”江杳翻了个白眼,“再说了,不熟是事实,我们来往本来就不多,当年在学校,要不是你带他来跟我打球,我跟他恐怕连这点来往都不会有。”
“所以是我引狼入室了?”
段逐弦捏在江杳脸上的手停了片刻,被江杳成功捉走,塞进枕头下面,用脸压住。
“入室算不上,没我的允许,谁敢私闯我的地盘?”江杳眼珠子一转,“但引狼这事儿吧,还真不好说和你没关系。”
段逐弦难得被他反将一军怼到沉默。
成功把锅推到了段逐弦身上,江杳内心暗爽,随即闭眼睡觉。
*
第二天周日,江杳睡到九点多才起床,披着睡袍懒洋洋下楼觅食,看到厨房里正在切菜的背影,那窄而有力的腰,和围裙的绑带意外合衬。
江杳没做声,迎着窗外暖融融的阳光,靠在门边看了一会儿。
他在少男时期曾经梦想过,未来能和一位温柔贤惠的帅哥组建家庭,最好这个帅哥肯为他洗手作羹汤。
只可惜眼前这人虽然在作羹汤,但和温柔贤惠半点也不沾边。
江杳揉了揉酸痛的腰,心里那点儿动容消失殆尽。
他问:“家里的厨师呢?”
段逐弦道:“有事请假了。”
说完拎着砂锅转身,把锅里的面倒进碗里。
香气四溢的鸡丝面,顶上卧着两个漂亮的太阳花荷包蛋。
江杳吃到最后,连汤都喝完了,擦擦嘴,点评:“你厨艺还挺好的。”
段逐弦道:“留学练出来的。”
江杳狐疑道:“既然你会做饭,我哥来那次,你为什么骗我说你也不通厨艺?”
段逐弦道:“为了照顾你的自尊心。”
江杳:“……”
这人还怪好心的。
段逐弦把脏碗拿进洗碗机的时候,江杳跟过去好奇问:“你在国外没人照顾衣食起居?”
段逐弦道:“我在国外是自力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