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脑子里想的却是情侣装这种少儿不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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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是试穿定下款式,成衣还要等量身定制后才能拿到手。
接下来要挑配饰。
沿着袖扣展柜,江杳走马观花地看。
段逐弦在他身后问:“你喜欢什么颜色?”
江杳:“红色。”
段逐弦的视线落到江杳后脑那缕红发上,“为什么喜欢红色?”
“喜庆。”江杳随口道,“龙的传人喜欢红色有问题么?”
前面的逛完了,江杳调头往回走。
擦肩而过的时候,在段逐弦耳边留下一句:“红色是最热情的颜色,有它在,气氛就没那么空。”
段逐弦转身,若有所思看过去,前方那道嚣张散漫的背影没来由透出点落寞。
喜欢光,怕孤独,缺乏安全感,极度听父母的话。
这是他同居后才了解到的,他意料之外的江杳。
叫来配饰顾问,段逐弦道:“袖扣就选红宝石,鲜亮一点的。”
顾问迟疑道:“亮红色可能跟您的气质不太搭。”
“没事。”段逐弦淡淡道,“我老婆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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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将近,一切打点妥当,华延和江利终于将联姻这个重磅消息配合媒体放了出去。
除了知情人士陈一棋,江杳其他朋友都沸腾了,没想到他金屋藏娇这么久,藏的不是美人,而是段逐弦这么个大杀器!
两个十年的死对头被按头结婚,难以想象会是怎样炮火纷飞的场景。
于是那群人纷纷给江杳发去暗含八卦意味的“慰问”。
江杳收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刚和段逐弦滚完床单,汗津津地被段逐弦搂着。
他伸出胳膊越过段逐弦,捞过床头的手机,翻着微信,眉心突突直跳。
段逐弦摩挲着他的脊背,问:“怎么了?”
“我哥们问我遮遮掩掩这么久,是不是迫于你的淫威,你不想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江杳又气又笑,“这帮家伙可真会脑补,搞得好像我很急一样。”
段逐弦唇角勾出一个弧度,有点无奈,又有点庆幸。
急的是他才对。
他等昭告天下这天,已经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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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定在十二月的第三个周六,双方长辈拿他们的生辰八字专门算过,说这天举行婚礼,两个人会恩爱一辈子。
江杳听到的时候,差点没笑出声。
要不怎么说封建迷信要不得呢?他和段逐弦的婚后生活,能保证像现在这样相安无事,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这天大早,有专门的造型师登门为他们做造型。
江杳昨晚失眠到凌晨两点,有点儿黑眼圈,表情看着恹恹的,任由化妆师一边惊叹他皮肤好,一边给他上妆。
大概是些许紧张的缘故,江杳有些心不在焉,难得没跟人家插科打诨,被造型师误判性格,给他做了个特别乖的造型,穿上白色礼服坐在那里,就好像一个未入世的小少爷。
江杳这边妆造完毕,段逐弦还在另一个房间做造型,江杳无聊,靠在化妆椅上搜别人的婚礼视频。
流程大同小异,在司仪的引导下,新人执手相望,眼泪一抹,情绪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