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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晃,又好像只是光影错觉。

江杳眯了眯眼:“你从来没跟我讲过这些,关于你弟的事。”

他原本不想过问太多段逐弦的隐私,但段飞逸都打起往他头上拉屎的主意了。

被蒙在鼓里任人捏扁揉圆,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江杳走到对面的沙发坐下,抱胸翘起腿:“说说吧,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矛盾?”

壶嘴呈线型均匀流出的水柱断了一瞬,随即再度注入杯中。

“小时候,是有些小打小闹。”段逐弦拎着茶壶,淡淡道,“比如犯错推到我头上,擅自损坏我的私人物品,联合他妈一起,试图把我赶出段家。”

在江杳惊讶的表情中,段逐弦顿了顿。

“再比如,高考的时候,他在国外远程买通一个学生,掉包了我的准考证。”

话音落下,江杳眉头一点点皱紧,直到深得能夹死苍蝇。

他清楚地记得那天。

一堆老师同学围在考场前的空地上,人群中心的段逐弦面色不虞,江杳路过,拉人询问,才得知段逐弦准考证丢了。

时过境迁,江杳已无法准确形容当时的心情,但那种被当头棒喝的感觉依旧清晰,大脑忽然空白,好像浑身血液都逆流了。

站在烈日和蝉鸣制造的混乱里,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比段逐弦表现出来的还要焦躁。

倘若段逐弦因为准考证的问题,考不上B大怎么办?

他分不清自己是在为段逐弦的前程忧心,还是单纯不想失去一个可以和他继续在B大斗法的竞争对手。

甚至后来的某天,这件事以噩梦的形式重现于他睡梦之中,他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依旧没能得出答案。

好在有惊无险,准考证通过监控找到了。

虽然最后,段逐弦更改了最初的志愿,没去B大,而是和沈棠一样报了Q大……

这哪里是段逐弦说的“小打小闹”?甚至已经远远超过兄弟阋墙的范畴,是纯粹的霸凌,铁了心不想让另一个人好过。

“如果我是你,十条命都不够他挥霍的。”

江杳脸色黑沉如铁,声音冷得不似出自他口。

茶香缭缭而起,段逐弦搁下茶具,看了江杳一眼,唇角向上抿起一个弧度。

他了解江杳,真要站在当时的处境里,江杳绝不可能做出以卵击石的蠢事,因为江杳和他一样,是会审时度势的人,哪怕大多时候都散发着咄咄逼人的嚣张气势,也能在必要时瞬间蛰伏,伺机再动。

在大是大非上,他和江杳有着几乎同频的理念。

甚至有时他看江杳,会如同照镜子一般,偶尔透过截然相反的表面,检查自己的精神内核是否偏移轨道。

但他喜欢看江杳为他抱不平的模样。

毫无理性,特别可爱。

“那你还想继续听么?”段逐弦问。

“不听了。”江杳阴沉沉地说。

他怕自己忍不住暴脾气,转头回去把段飞逸揍一顿。

段逐弦看着江杳握紧的拳头,笑了笑。

余下内容,即便江杳想听,他也没打算再说。

譬如十几年前,他初露锋芒,被段老爷子叫去老宅谈话,小小年纪的段飞逸心生嫉妒,便试图制造一场车祸,想要他有去无回。

后来败露,人赃并获,他将段飞逸抓到段松面前,何璐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