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厌恶这种脆弱!
这种一无所有的不安全感,独自面对生理期的孤独,渴望有人陪伴,身边却空无一人的难过······
尤其是这里处处都是郁月城留下的痕迹。
这些日子他只字不提,不去想,此刻全部都如涨潮一般涌上来。
他没有停止过一刻的暴躁,也无法停止一刻对好闻的、温驯的、毛发蓬松的大白猫的想念。
这都不是他的本意,他想郁月城是真的。
可不是这么脆弱地去想!
他根本不会为了这么个破奇怪生理期在意的,但是生理本能就是在不断地施加压力给他。
甚至左右他的想法。
都他妈是、假的!
方渡燃觉得心烦,失望,难以理解,越烦那股躁动和莫名其妙的脆弱就越深刻。
有没有生殖腔,也不能打抑制剂,到底是要怎么才能停止这种混乱的干性发热期?
没有抑制剂,也没有大白猫。
他没有大白猫了······
这让他想到以往靠意志力挺过去的戒断期。
那全都是因为有郁月城在他身边,是因为郁月城在。
有郁月城。
郁月城不在了。
身体的痛苦渐渐朦胧起来,方渡燃清楚感受到自己变化的心情,更加烦躁。
实在是太烦了。
不管他愿不愿意,身心的难过都一直在蔓延。
涨潮之后,潮水还在一波又一波接着侵蚀他,淹没他整个身体。
方渡燃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被拥抱,被碰触。
什么都行,只要能碰碰他都好。
不是谁都行,是只有大白猫才可以。
他就想要郁月城碰他一下,给他一点信息素闻闻也好。
这种时候想起来大白猫,真够肮脏的,但是方渡燃就是忍不住。
他不想要郁闻礼提议的那些Omega,也不想要什么香薰草药,他想要郁月城。也只想要郁月城身上的味道。
妈的,方渡燃现在只想把自己撕碎算了!
他不怕难熬,不怕苦痛,什么苦痛能有他经受过得多?
可这种身心自发产生的、遥不可及的需求,太磨人了。
比用刀砍了他还难受。
他蹬着腿把被子一卷,然后一把横过来抱在怀里,把脸埋进枕头里。
用跟小孩儿一样把玩偶当安慰的方式催眠自己。
抱抱就好了······
抱着就好了。
属于他Alpha的结膨胀出撕裂的疼,这都不及浑身上下这些莫名其妙的渴望折腾人。
抱这么紧还不行吗?
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