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发酵。
方渡燃感觉自己要不是刚做完手术,他一定可以压着大白猫好好滚几圈,可惜这里没有郁月城房间里的长绒地毯,他也暂时没有那么多的体力。
条件不允许,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待在一块也不错。
他一开始不就是这样,只要能跟大白猫待在一块儿,就觉得高兴。
虽然这中间已经掺杂进去各种各样的复杂的交错点,可划上一个圈,他还是再回到原地。
心境不同以往,初心还在,大白猫也还在。
不就已经很好了吗?
“郁月城。”方渡燃喊。
郁月城:“嗯。”
方渡燃:“我已经很久没看书了。”
“还有一年,可以的。”郁月城明白他想说什么。
方渡燃那两句有点惋惜的“希望不要错过高考。我还挺想考一考的。”郁月城都记得。
他能准备的备考资料,早已经准备好。
“你怎么不放信息素出来?”方渡燃闭着眼,拿手指点点他的鼻尖。
“之前就跟无底洞似的,要多少有多少,我刚渡劫成功,你就不给我信息素了。”他大言不惭,一点没不好意思。
“你不让我闻你的。”郁月城说。
方渡燃点在鼻尖上的手指滑下来,落在大白猫柔软的唇瓣上,停留两秒,然后移开:“我那意思是别偷偷的,要闻就光明正大地闻。”
郁月城那头稍作沉默,然后轻问:“······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方渡燃口吻坦然:“我用了你那么多信息素,还都还不完。你随便闻。”
郁月城把他的手拿下来,放进暖和的被褥里:“不用你还。”
“······”
方渡燃顿了顿,好像是说给自己琢磨:“是还不清。”
“你的手机,昨天我开机想跟班主任发个学期末的消息,看到很多未接来电和十几条微信。”郁月城把话题切断。
“都是许烈阳打的吧?”方渡燃不用猜也知道。
“大部分是。”
郁月城说:“还有班主任的,他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我之前和我妈妈去办手续的时候,提供出你的独立证明和榕城社区出具的材料,跟他说你现在身体不适,住在我家。所以班主任联系不到你的时候,都会跟我和妈妈联系。”
“他怎么这么相信你?”方渡燃印象里陈老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因为你现在已经是可以为自己行为负责的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
郁月城说:“你办下来那些资料,除了在你想做的事情上能用到,在各种手续上也要用上。”
方渡燃明白那些纸张包含的价值,郁月城给了他一个独立自主的身份,不用再被其他人左右。
难怪之后他还特地再去做了全套的官方手续。
不过方渡燃很好奇:“陈老那个脾气,就没想过来A市看看?”
“青训十二中铁打的纪律,一个学生不见了,他不得扣大分。”他又问。
郁月城:“来过。”
方渡燃震惊地撑开眼,视线里是噙满水雾的磨砂玻璃,还白费力气,又合上。
郁月城看他的模样,把床头柜上用来舒展血管的眼罩给他戴上去。
“他报警了,榕城的警局转线到A市,有两位警官来青苗基地确认过。”他说得平静。
方渡燃在心里为他鼓掌,严谨得无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