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在榕城。”郁月城说:“见不到他,他跑了,开庭除了他,其他人都必须出庭。我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有我的人介入,非法集资和灰色收入,这次是公诉。”
具体涉及到的项目,还有其他的方面,郁月城没有告诉安靖,因为性别扭转项目失败,剩下的一部分家庭果然决定要以受骗的名义起诉方正海他们,这些他可以推波助澜,但不是他需要的。
他只需要把这个项目摧毁,再让方正海受到他应有的惩罚。
怎么处置,他都觉得不够,方正海在榕城的实验室里留下来的大量数据,他还要跟郁闻礼携手去留存下来。
大半年过去,这件事终于快要走到头。
魏杨居然不见了,还是在四个月之前,法院都还没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就跑了。
“条件类型的信息素,我也见过不少。”
安靖回忆道:“但是茵茵见得少,要我们都认识的人,确实想不到。有机会见到,说不定能想起来。”
“他不是善类,您今后如果见到了,首先也要保护好自己。马上联系我,或者爸爸。”郁月城说。
“不用为我担心。”
安靖话音刚落,头顶表明手术进行中的警示灯光转变为绿色。
郁月城瞬间站起来,两步走过去等在门口。
手术室的门打开,是肖晴穿着防护衣先出来,不等对方开口,开门时就直接放声宣布:“很成功!!”
郁月城一直悬着的心落下来。
刚刚跟安靖沟通魏杨的事情,心里始终不安,这会儿才算真正松口气。
“是以后都没问题了吗?”安靖不了解病情,问道。
肖晴摇摇头,出了手术室,没有人再帮忙擦的汗水顺着流进口罩里:“这要看郁所长跟您交流接下来的安排,我们签了保密协议,不能透露病情。抱歉,安总。”
“没事。成功就好。”
安靖往房间里面看,半页玻璃窗后面,几个人正在准备开第二道门,她先行退开。
“我回头跟您报告。”郁月城说。
安靖冲他露出安慰的神情,微微点头。
在这时她退居二线,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他们,心里担心着方渡燃,和肖晴站在同一侧。
“郁公子,手术很成功。”肖晴隔着门框对还一脸凝重的少年说。
郁月城看向她:“谢谢。”
心里面的情绪根本停不下来,陪伴方渡燃经历过数次戒断的时期,和完全失常的好几次易感期,真的等到这一刻,郁月城连安靖那样上前问一句会不会再也没问题的心情都没了。
他只希望可以好一些,再好起来一点。
术前郁闻礼跟他交流,手术成功,最理想的状态就是方渡燃的腺体被二次激发,可以开始重新产生有效信息素,至少能保证生理机能的正常运转。
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他早就已经接受现实,没有那么天真和不切实际。
陪同方渡燃这么久,看着自己标记过的少年,从小亲密到不分你我的存在,一个鲜活的生命,感官一点点受损,越来越严重,神经系统也逐渐退化,还要经受不定时的戒断发作。
亲眼见证过,郁月城知道现在这一刻有多么来之不易。
眼看病床从重重关卡里面推出来,郁月城稍微松懈的情绪又回到顶端,暗自攥紧指节。
明明手术成功了,却还是会紧张。
然后他就察觉到熟悉的花香。
一点点地跟随被推出来的病床变得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