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白大褂的人。
方渡燃挂掉电话回头看,这回知道红秋衣刚刚一个劲儿往后看还捶车前盖,原来是在求救。
那他就不清楚这白大褂究竟是来帮谁的了。
“你看了很久的戏?”方渡燃问。
对方带着口罩,一身标准的实验室的装扮,这里会有白大褂只会是实验室的人,不会是医院,不过这人他完全没印象,实验室里方正海也从来不让团队其他人来操控他的身体,除非他昏迷和暴起。
“没有多久,你身手很好。”男人说。
“那你要帮谁?”方渡燃问。
男人指指他脚下踩住的快要窒息的郭胖:“他看起来要断气了,我帮你把他们拖进车里送走。”
方渡燃面色冷峻,对这人似乎有点天生的排斥,尽管他们才第一次见面。
有外人在场,他也不能提到实验室。
“不用了,他们自己会走。”
方渡燃松开手和腿,踢了一脚郭胖:“需要我让警察来接你们吗?”
郭胖用仅剩的力气摆头: “饶,饶命。”
“你吸毒还是贩毒?”
方渡燃想如果送货是指这个,他还是应该报个警,他来总比把这两人交给白大褂好。
“都没,咳咳咳……”郭胖惨着脸道:“我以前,混道上,听别人说的,这是来钱的活,我看你年纪轻轻以为你干呢。”
“我干这个,你还敢打劫我?”方渡燃说。
郭胖: “这都是亡命财,抓一个,是一个,落单就没跑咳咳……”
“行了,滚吧。”
方渡燃盯着他俩重新坐进车里开走,不想让白大褂有机会。
等车开走,白大褂还一直站在他身边等着。
方渡燃觉得不舒服,被人监视的感觉又来了,有必要还没进去就来这出吗?
“你不在实验室,出来干什么?”他问:“方正海不锁门?”
“听起来你们相处得确实不错。”白大褂说。
方渡燃看他的眼睛有种奇怪的熟悉,多看一眼,又格外陌生,总之站在一起都会不自在。
“少拿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是他的狗,跟我没关系。”他冷淡道。
实验室里方正海以外的白大褂,见过的三个,两个用大型兽用麻醉.枪打过他,拖那些尸体一样把他脱出笼子,剩下一个出现在电击器按不住他,走进封锁室内给他加电压,身影在他昏迷前夕映入眼帘。
因此这个陌生的白大褂,不管是哪一个,都是给方正海卖命的狗,他也没必讲什么礼仪风度。
“他说你不爱讲礼貌,走出去像个没人管教的小孩,有损仪表,看来也没错。”白大褂眼睛眯起来,像是在笑。
方渡燃嘲得直接:“你躲在里面看了那么久,也没想过帮忙,打完了才出来,这也是收集我社会实践的一种吗?”
“你身上的实践我还不了解。”
白大褂摊开手做无辜状:“我是因为想早点看到你,所以出来走走,顺便接你。他说你的数据很棒,是个非常成功的项目,我就观察了一下。”
“用看小白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