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死亡。等到技术成熟,一定会走上我假设的歧途。人类,跟动物,只是听一听就会觉得恐惧。”
林镜遥长长地深呼吸,抚平一下自己刚才的想象:“你的问题太犀利了,我希望你遇到的不是什么棘手的事。这些东西你应该能查到,你想听我来提供更专业的医学建议,讲讲我的看法。我的看法就是:你如果想要介入这类的事,……作为朋友,我劝你不要插手。”
“已经有人在做这样的事了?”郁月城问。
“我不知道。我刚才的比方只是很多极端人士的想法,可人类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Alpha和Omega有天生不同的生理结构,那是他们性别特征,而在不正规的医学研究上,这将会成为他们受难的源泉。但凡有机会,就一定会有人来利用。我们家世代从医,我从上学那会儿就开始进医院,每天都能看到生离死别,在医院里,病床前,人究竟可以自私野蛮到什么程度,外人根本无法想象。”
“你觉得巧合吗?”郁月城突然问。
林镜遥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先是没有指向性,但能闻到味道的信息素,按照信息素综合缺乏症来看,如果活着,他没有闻错,那个人的腺体一定受过毁灭性的打击。
可很难成立,在生长发育阶段,彻底摧毁腺体的人就算活下来,也不会继续发育,只能反向萎缩。
再是现在的有指向性,却没有味道的信息素,这里能对上的只有理论上的人工合成信息素。
串起来很难不联想到令人发指的过程。
也许是替代?
这两种情况,如果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那就是……摧毁,重建?
连基础条件都不满足的设想,他不能天马行空去提供方向。郁月城比他心思缜密,比他先一步串起来,他既然主动问出来,证明他也同样想到。
只是连他自己也不信,觉得不可能。
“我觉得巧合。”林镜遥先应下,接着道:“但我无法再往下去猜,医学是不能用猜的,这已经超过我的认知范围了,我给不出答案。”
郁月城看不出方渡燃有哪里发育不良,从外表看他是个比同龄人都厉害的Alpha,易感期的气场也特别强,要说他身上有什么病症,任谁也不会相信。
林镜遥看他迟疑,又叮嘱道:“医学需要的是肯定和严谨,所有的推测都是有根据的,所有的经验都建立在反复实验的基础上,看个感冒都要先确定是哪一种,你现在没有证据,也没有确定的感受,不要过于紧张。”
“如果我拿到证据是不是就能继续推下去。”郁月城说。
林镜遥点头道:“那要用到专业的设备提取气味因子,后者则要在一定密度下装载现场的气体,然后拿到检测机构进行认定。”
郁月城始终认为Alpha更衣室里那股芬芳的蔷薇花香不是什么香料,它似乎跟方渡燃有某种联系,是他认识的人,还是谁,这都只能等方渡燃说的“心情好,就考虑告诉你”。
他不愿开口,就算自己问,也没有结果,反而还会让拉近的关系变远。并且那股花香他也只闻到过一次,专业的检测设备是不能随身携带的。
至于后者认定的方式,他要感受到方渡燃的信息素都很难,重逢这些天,也就那晚的一次,转瞬既逝,没有气味的信息素要捕捉起来太困难,也许并没有消失,但他没感受到而已。
已知的文献资料里没有对这个情况的记载,或许只要方渡燃稍微克制一下,就会在他身边消失掉,隐藏起来。
“如果命题真的成立呢?”他想先做好最坏的打算。
林镜遥皱起眉头:“假如,你真的遇到了这样的‘人’,他跟你的差别,不是一星半点,他会做出什么事,也很难预料,这是没有参考资料的,我作为朋友,仍旧会善意地劝告你离他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