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非笑地看着两人,“又在背着我说些什么呢?”
这副模样也就能唬住游洲,汤筠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拿起外套后耸耸肩就当作回答了。他慢悠悠地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路过时川的时候停了下来,挑衅地扬了扬眉毛,“秘密。”
房门落下发出一声响,男大学生嚣张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时川敌视地目送着臭弟弟远去,折回来落座在游洲身边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委屈得像是开了某种哭脸特效。
“还有没有王法了,”他简直满腹牢骚,冲着老婆就是一顿嘀嘀咕咕:“怎么跟嫂子说话呢?”
“不过你们刚才瞒着我商量什么呢?有什么事是不能让我听见的。”
眼看游洲只是笑笑不说话,时川的怨念越攒越深,忍不住伸出手指戳戳老婆的膝盖:“不是我说你怎么胳膊肘总是朝外面拐啊?快说,有什么事情非找他不可啊?告诉我,老公一样能给你办到。”
游洲斜睨他一眼,瞳孔深处跳动着狡黠的光。
“你也想知道?”
回答他的是毫不犹疑的点头。
“如果你给我买一份冰淇淋蛋糕,我就告诉你。”
“我要和生日那天一模一样的那款。”
连献身的准备都做好了,万万没料到游洲开出的条件竟然是这个,时川登时傻眼愣在了原地。
当初早在游洲生日几周前,时川便早早安排好了相关事宜,同时联系好本市最好的甜品店,定下了生日蛋糕的款式。
那家店铺虽然规模不大,却已经历经了祖孙三代人的迭代,无论是价格还是味道都异常感人,且每天限量发售,一般不到下午两点就早早关门告罄。
难得老婆主动张口提出如此明确的要求,但时川却还是压下了自己现在抓起衣服夺门而出的冲动,耐心解释道:“可是宝贝,医生说你需要忌口。”
游洲静静地看着他,吸吸鼻子,不说话。
片刻后,老婆冷冷移开了视线,看看天,看看地,扣扣手指,反正就是不看时川。
“无所谓,反正我以后也不会再拜托你帮我跑腿了。”
“呵呵,我看你也没那么好奇我和汤筠之间的秘密嘛,连一份冰淇淋蛋糕都出不起。”
额头中央倏尔浮现一根若隐若现的青筋,时川的后槽牙狠狠收紧了。
一手匆匆抓起西装外套,一手掐住游洲的下巴把人朝自己的方向带近,时川狠狠亲了口老婆,然后咬牙切齿道——
“在、这、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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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今天下午来买甜品的顾客都是热心肠,在听说时川那个缠绵病榻的娇气老婆之后,就蛋糕店老板都被他的诚心感动了,反复叮嘱对方在探病的时候把自己的祝福也送给这位素未谋面的夫人。
在前台付款的时候,时川难得的心虚了一下。
不是因为自己的夸大其词,只是因为他并没有完全听从游洲的要求,仍然谨慎地遵循着医嘱,买下了几乎除冰淇淋蛋糕之外的所有甜品。
回过神后,温柔的女声自吧台后面传来:“请问客人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目光稳稳垂下落在手边的梅花糕上,时川犹豫几秒,然后一并拿起旁边几盒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