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再三还是准备先给串串漱漱口,再找东西把它弄干净。
只可惜小狗根本不明白漱口的含义,还以为时川要跟它玩水,乐得不行,尾巴毫不留情一甩就兜头扬了主人一脸水。
等忙完这一切时,时川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他已经无暇再给擦脸了,只能顺手把摆件扔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然后倒在椅子间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下一秒,他瞬间从椅子上高高弹起。
忘了对面还有一个婚姻咨询师等着自己呢!
他飞快点开和对方的对话框,索性咨询师似乎也去忙着和别人联系了,虽然头像还亮着,但顶部信息栏却显示他正在接受别人的咨询。
时川长出一口气,还是礼貌地敲了行字发过去。
就爱喝粥:不好意思,刚才家里突然有点事,走开了一会儿【微笑】。
等待的过程有些无聊,时川正好想起拿出条软布好好擦拭一下那个可怜的青铜的小人。而在手指接触上摆件的一瞬间,时川忽然愣住了。
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个摆件如此的眼熟呢?就像......就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电脑上忽然传来了对面发来消息的提示音,时川下意识抬起眼,看向面前的屏幕。
咨询师:没关系的,刚好有另一个人过来咨询问题,并没有耽误我的时间。
时川讷讷地盯着消息框,好半天却没想出来自己应该回复些什么。运转得飞速的大脑渐渐放缓速度,然后时川终于知道这种熟悉感是从何而来的了。
这个咨询师的头像竟然和放在自己手边的那个青铜小人一模一样。
巨大的震惊感在那瞬间涌上时川的心头,他难以置信地再次将摆件递到自己的眼前,片刻后,他又将小人举起和屏幕上的头像并排贴在一起,试图在二者身上找到些不一样的地方。
但不知道是因为头像上的图片太过模糊还是什么别的缘故,时川比对了将近三分钟,却还是觉得这两者别无二致。
强而有力的心跳渐渐在耳边放大,时川强压着愈发急促的呼吸,在键盘下打下这样一行字——
“您好,我觉得您的头像很特殊,可以问问这张照片出自哪里吗?”
咨询师:这个啊,这是我家人买的一个摆件,我看着挺有意思的,所以拍下来当成头像了。
这句话一发出来,时川再次在电脑前发了好久的呆。
他拍下来的时候,那个古董经纪人曾经拍着胸脯对他保证这是什么秦朝的工艺,世界上绝无仅有,无论放眼何处都根本找不出个第二个一模一样的。
就爱喝粥:是吗?太巧了,我本人正好也对文物挺感兴趣的,可以问问您这个摆件是具体什么时候的吗?
咨询师:当然,其实这个摆件值不了几个钱,只不过家里人买的时候被忽悠上当了,一直当它是秦朝的东西,我看他那么喜欢也不好说什么,免得他知道真相后气得大哭大闹。
咨询师:老婆嘛,性格就是娇了点。
时川:.......
如果说刚才他还笃定这亿分之一的概率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但此刻他却又没这么信服了。加上回想到第一次交谈时咨询师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也是攻方的样子,时川的眼底罕见地浮现出了茫然。
到底是他疑心病太重还是游洲的身上具有某种他不知道的第二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