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凝视着她,似乎想把她此刻的模样记在心里。
她仰了仰头,试图说些什么,可是喉咙也在发颤,最终只泄露出一丝隐忍的哽咽。
奥赖恩吃力地抬起手臂,试图为她抹去眼泪,可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只能等妻子将脸庞凑到自己跟前。
“我要走了。”他的声音轻得像一根羽毛。
“……我知道。”她的声音嘶哑得像海边的沙粒。
“不要太难过,也不要责怪自己……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有你做我的妻子……”
“我也一样……虽然我从来都没说过……”他们很少直白地向彼此表达爱意。
“我知道。”奥赖恩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眼眸中似乎还有些少年时才能见到的狡黠,虽然从未说出口,但那些隐秘的感情他们心照不宣。
“我们并不是毫无希望……虽然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但那是有必要的……在西里斯面前别像以前那么倔强,他不像我……”他的声音越来越缥缈了。
“我知道你可以做得很好,比我更像布莱克的家主……我和雷尔会等着你……不管多久……最好能晚一些……”
沃尔布加点了点头,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
“陪我睡一会儿吧,最后一次……”他闭上了眼睛,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睁开。
沃尔布加在克利切的帮助下操办了小儿子与丈夫的葬礼,来的宾客并不多,大多数纯血家族都对他们避之不及,但这也正和沃尔布加的心意,因为她已经没有心情招待他们了,而且面对黑魔王的追随者,她不能保证不将对黑魔王的恨意流露出来。
西里斯也来了,可是她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于是他们甚至没说上两句话,他就匆匆离开了,沃尔布加待在老宅里,开始制作自己的画像,身边只有克利切陪着她。
或许她不该奢求大儿子的转变,她只希望他能在这场战争中平安活下来,将家族延续下去,其他的什么也不重要了。
那或许是命运对他们这个古老家族最后的怜悯,至少他们依然有血脉留在世上,即便他的名字已经变成了家族挂毯上的黑洞,但也并不能抹去他是一名布莱克的事实。
但这种想法随着西里斯背叛朋友杀死彼得和十几个麻瓜的消息灰飞烟灭了,尽管沃尔布加不认为西里斯会做出那种事,可他却毫无辩驳地被抓进了阿兹卡班。
黑魔王消失了,食死徒们被抓进了阿兹卡班,她似乎连仇恨的对象都没有了。
沃尔布加心灰意冷地封锁了老宅的大门,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等到西里斯从阿兹卡班出来的那一天,接连的打击已经让她的精神变得不太正常。
在她最后一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对克利切做出了最后的命令:“克利切,守好老宅,不要让任何人进来,除了西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