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锚机上的齿轮缓慢转动,长长的锚链被拉直,最后被卷进锚链舱的绞盘中。
按照正常情况,锚链收上来?后,还去清洗整理,做好涂油防护,但连煋暂时忙不过来?,就这么搁置着。
船终于起航,连煋一个?人来?回奔波于驾驶舱和轮机室调整设备。
无线电设备没?法用,电子海图开?不起来?,船舶也没?办法设置自动驾驶,连煋只能?是手动掌舵,随时盯着舵机,方向稍有?不对,就得转动舵盘来?调整。
不管怎么说,船总算是开?起来?了。
连煋按照磁罗经来?辨认方向,一路向南扬帆破浪。
船舶的定位系统全部损坏,她试图修,毫无头绪,修理这些?无线电设备不是她的强项,稀里糊涂修了一番,也不见起色。
没?有?定位系统,没?法导航,只能?就这么开?着。
船这一开?,就开?了将?近一个?月,连煋月经都来?了一次了,也没?遇到别的船只。
远鹰号是姜杳的船,船上有?不少女船员,物资仓备有?成箱的卫生巾,连煋拿过来?看,这些?卫生巾的保质期都是四年,还可以用。
船上各种设备都基本正常运转,净水设备,热水器等都能?正常使用。
最苦恼的是无线电设备。
主要原因在于连煋不会修,她对这方面只懂些?皮毛,拆开?电机,电控板上花花绿绿的导线看得她眼花。
硬着头皮修,越修越乱。
拆开?再?组装,组装好后,发现?地上还剩下?几颗螺丝和几条花线。
又过了一个?星期,误打误撞把卫星天线安装好,居然意外有?了微弱的信号。
连煋连忙拿起船上配套的海事电话,尝试拨出连嘉宁的号码,这个?号码她一直记在心里,已是滚瓜烂熟。
连煋自己也没?想到,电话一拨就通了。
“喂,你好。”连嘉宁的声音经过电流的处理,传过来?有?些?失真,但连煋还是一听就听出是母亲的声音。
“妈,我是连煋!”连煋大?声喊道?。
那头的连嘉宁惊怔,旋即又反应过来?,“元元,你在哪里呢?”
“我还在北冰洋,具体哪个?位置我也说不清楚,我在一条船上,叫远鹰号,是姜杳的船,现?在船上只有?我一个?人。”
“你那边能?发送位置吗,妈妈去接你。”连嘉宁过于激动而声线颤抖。
“无线电设备都坏了,我正在修,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这都一个?多月过去了,连煋迫切想知道?连嘉宁情况如何,汪赏炸掉营地后,伤亡又如何,“妈,你到底怎么样了?”
连嘉宁:“妈妈没?事呢,你呢?”
连煋以最快速度说道?:“那天,汪赏用一张你的字迹的纸条骗我离开?营地,我去找到她后,和她说了几句话,她就把营地炸了,之后打晕我。”
“我在一艘救生艇上醒来?,漂了一天一夜,意外找到了远鹰号,我现?在开?着远鹰号向南,但无线电设备坏了,我也不清楚现?在的具体位置。”
连嘉宁喜极而泣,“你还活着就好,还活着就好。”
连煋将?远鹰号的船号、无线电识别码,以及将?现?在潜水表上显示的经纬度坐标告诉连嘉宁,以便她来?找到自己。
随后,连嘉宁简要讲述了一个?月前的事情。
原来?,连煋带军队进入营地的前一个?星期,汪赏就来?到基地了,基地里有?几艘民?用潜艇,汪赏让大?家都下?到潜艇中,就蛰伏在营地不远处的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