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纪年两只手撑着栏杆上,和她一同看向远处,“我还想说,等会儿请你吃饭后,就带你去买一个呢。”
“你想送就送呗,多一个也不多。”
“那走,我们先去吃饭,吃完带你去买保温杯。”
晚上,机工严序刚从船底尾部的轮机室出来,来到第四层甲板,准备去吃饭,连煋把他拉到角落,手里拿着两个保温杯,一个豆青色,一个深黑色。
“小严,你不是说你的保温杯不保温了吗,这个黑色的是今天刚买的,没用过,低价卖给你怎么样?”
严序在两个保温杯来回看了一圈,“青色这个呢,我比较喜欢这个亮点的颜色,黑色太暗了。”
“青色的是我用过的,不过也没用多久,就用了两天,你要是不介意,也可以卖给你。”
“我不介意这个,把青色这个给我吧。”严序从口袋里摸出钱,“对了,多少钱?”
“10美元。”
“还挺便宜,和国内的价格差不多,这个应该是你在船上买的吧,这么便宜出了,不亏吗?”严序找出10美元给了她。
连煋笑了笑,“贵了你也舍不得买啊,咱们都是朋友,我也不赚你的钱。这个是朋友帮忙买的,我一个人也用不了两个,就转手给你了。”
“那挺好,谢谢了。”
这豆青色保温杯,是那天邵淮给她买的,在超市是22美元。严序就是个普通机工,连煋没想着多赚他的钱,反正成本不在她这里,卖多少也都算赚。
从伊尼亚卡港口离开,继续南下航行,需要航行两天,后天再进入南非的伊丽莎白港,到时候邮轮需要在伊丽莎白港进行补给。
在航行第二天下午,连煋带着乔纪年给她买的黑色保温杯,去邵淮办公室接咖啡喝。
乔纪年是盯上连煋了,一有空就粘她。
支着长腿斜靠在办公室门口,看到连煋用的是自己买的保温杯,莫名欣慰,他嘴贱,知道之前连煋那个豆青色保温杯是邵淮买的,故意问:“小保洁,你怎么换保温杯了,这么有钱啊?”
连煋扭过头,“你别总是管我。”
“你不是还有个青色的吗,怎么不用那个,不好用?”
“我放宿舍了。”连煋绕开他就要走。
乔纪年对上邵淮寒酷的眼风,还想嘴碎几句,对讲机响了,是船长许关锦在呼叫:“收到紧急救助信号,赶紧回驾驶舱。”
许关锦最近对乔纪年老出去晃荡,不满了,语气很严厉。
乔纪年立即回复:“收到收到。”
对讲机别在腰间,对连煋道:“先走了,等会儿再来找你玩。”
“发生什么事了?”连煋问道。
“不知道,我先回驾驶舱。”
许关锦在驾驶舱时,从海事对讲机收到船只的求助信息,对方还发了定位。
海事对讲机是全球航海专用对讲机,使用全球统一的频率和信道,有专用的报警键,一旦在海上报警求助,附近海域的船只和海岸救援中心都会受到求助信息。
对于在海上航行的船只,收到救助信息后,不可漠视,得要尽所能并给予援助,不然有可能会被告上国际海事组织,船长需要担责。
乔纪年来到驾驶舱,敛去平日的不正经,问道:“收到定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