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雪峦就这么近在?咫尺,霍凭景喉结微动?,终于给她擦完药。
他额上一层薄汗,忍得难受。
赵盈盈看见他额角的汗,诧异道:“你还热?”
她说完,目光一触,定住了,明白他为何这样燥热。
赵盈盈微红了红脸,迅速移开?视线,让视线随飘忽在?房中?。
等待药膏完全干透,大约需要一刻钟时间。在?这一刻钟时间里,赵盈盈不能穿衣服,也不能躺下,便只好这么坐着。可就这么坐着,又?实在?难挨,何况还有一个视线灼灼的霍凭景,坐在?身?边盯着她。
赵盈盈心跳得有些快,小?声嘀咕:“你能不能先别盯着我看……”
霍凭景轻笑了声:“似乎不能,盈盈太?诱人了。”
这算是他的夸赞,赵盈盈心中?不由欣喜,但也略带了些羞涩。
好不容易等到身?上的药膏干透后,霍凭景自然是迫不及待地吃掉这诱人的美食。他在?李棋说完那?些话之后,心里便有了计划,怎样最轻松地收集到她的汗水。
正如此刻。
赵盈盈小?腿垂在?床榻边,眼皮累得有些睁不开?,脖子上的汗珠颗颗滚落。霍凭景单手撑着自己?脑袋,另一只手拿住小?瓷瓶,一颗颗接那?些汗珠。
小?瓷瓶很快被?装满。
一晃便过了七日,赵盈盈身?上的疤痕一天比一天淡,到第七日时,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赵盈盈对着镜子看了又?看,忍不住伸手摸了又?摸,确定是真?的好了,她又?变成了从?前的模样,甚至似乎肌肤更?嫩滑了些。她不禁喜极而泣,抱住霍凭景呜咽出声。
与此同时,赵婉妍度过了人生最痛苦的七天。
她在?暗无天日的暗牢中?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身?体上的痛苦更?是无时无刻不令她煎熬,甚至于她想或许死亡会变成一种解脱。她闻到自己?身?上皮|肉腐烂的味道,那?种味道好像越来越接近死亡,可她知道,霍凭景不会让她死去?。
他是在?报复她害了赵盈盈这件事。
原来那?些传闻是真?的,赵婉妍听?见门?外有脚步声响起,心便颤动?起来,她知道她又?要忍受今日的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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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盈盈恢复了容貌之后,便兴致勃勃地打算出门?逛玩。她已经在?府中?待了太?久太?久,久到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发?霉了。
赵盈盈带了红棉出去?,身?边有两队护卫跟着。她在?马车中?雀跃地和红棉说话:“不知道铺子里可出了什么新品?好期待。”
红棉道:“夫人去?了就知道了。”
赵盈盈点头,眉眼弯弯。
因为前些日子天花的影响,繁华热闹的街道冷清许多,加上冬日灰蒙蒙的天空,愈发?显出一种寂寥。赵盈盈有些不习惯,叹了声,收回视线,与红棉一道走下马车。
街口那?家一向热闹的茶摊也冷清了许多,只坐了几桌人,赵盈盈经过时,正巧听?见他们在?议论?霍凭景。
“霍相逆行倒施,这便是上天的警示,应该让他退出朝堂……”
赵盈盈停下脚步,对他们的话蹙了蹙眉。
他们在?骂霍凭景,赵盈盈撇了撇嘴,有些不高兴。
她看了眼那?茶摊,深吸了一口气,与红棉继续往前走。走出几步,又?气鼓鼓地回来。
她走进那?茶摊,停在?了那?一桌人身?侧。
在?茶摊里喝茶的自然不是什么达官显贵,见有这样一位衣着富贵的妇人站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