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李棋已经轻笑一声。
赵盈盈觉得他?在笑自己,但是她没?有证据。
可是这很好笑吗?她瞧着林氏便是这样子?对她爹的客人的啊。
赵盈盈眨了眨眼,垂下眸子?,微微抿唇。
李棋仔细看了看霍凭景的脸,低头替他?把脉,而后?微微蹙了蹙眉。
“倒是稀奇。”他?喃喃一句,又转头看了眼赵盈盈,道了声,“有趣。”
李棋径自道:“你体?内的毒素的确有所减轻,最近感觉身体?如何?”
霍凭景勾唇,神色自若:“还不错,头痛的频率低了不少,即便头痛犯起?来,也不似先前?那?般凶猛,何况有灵丹妙药在,很快便能缓解。”
李棋似乎是嘲弄地一笑:“那?你最好是把你的灵丹妙药揣在兜里,走哪儿都带着。”
霍凭景道:“我确实?想?。”
李棋冷哼一声。
赵盈盈站在一边听着他?们的话,感觉自己听懂了。李棋是相公的大夫,在替相公诊脉,相公也的确说过自己有头疼之症,不过体?内的毒素又是什么?
她深觉自己作为?一个贤妻,这会儿应当说点什么关怀的话,便道:“那?相公便将那?灵丹妙药随身带着吧,下回?犯病的时候,便不至于难受了。”
她这话一出,李棋再次笑了。
赵盈盈可以确信,李棋就是在笑她。
她睫羽微扇,仍是不解,他?又笑什么?
但她不可能问李棋在笑什么,李棋也不会告诉她,她只好按下心思。
李棋对赵盈盈道:“手伸出来。”
赵盈盈看了眼霍凭景,霍凭景示意她别担心,她这才磨磨蹭蹭地把手伸给?李棋。李棋把她脉象,又是蹙眉,脉象平稳康健,没?什么特别之处。
的确奇怪,那?她身上的异香怎么能解玉黄泉的毒?
他?按下心思,放开?赵盈盈的手。
“既然你最近不着急,那?我也不急了。我再去钻研钻研,走了。”
赵盈盈见李棋要走,挽留了一句:“李兄不留下来用午膳么?”
李棋这回?没?笑出声,但眼神笑了。
赵盈盈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对他?没?什么好印象。她走到霍凭景身边,嘀咕道:“相公,这人好生凶,真可怕……”
她以为?自己已经声音很小,却还是被李棋听见。
李棋似笑非笑看了眼霍凭景道:“我可怕?你怕是不知道,你身边这位,那?才叫可怕。”
赵盈盈心说,胡说八道,她相公哪里可怕,分明很温柔很体?贴。
李棋说罢,转身走了。
正巧朝北过来,与李棋迎面遇上,道:“李先生……”
赵盈盈听见这句,撇了撇嘴,原来应该叫李先生么?
霍凭景道:“李棋这人性子?是有些奇怪,冷冰冰的,是有点吓人,不过盈盈不用害怕,他?没?什么恶意。至于称呼,你直呼其?名也可,但不必称他?为?李兄。”
平白让李棋占了他?便宜。
“噢。”赵盈盈点头,又道,“原来如此,我方才不知道,我看我母亲从前?待客都是这样,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