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弥补对你的伤害,所以我给你买了礼物。”
原笙穿衣服的动作顿了顿。
萨斐尔拿出一个礼盒放到桌上,发出轻微的哒一声。
这段时间原笙收了不少礼物,严格来说好像还从未收到过萨斐尔的礼物,有点好奇地打开看了眼,险些背过气去。
里面是一条钧舒天送的同款终端,从款式到颜色到功能,一毛一样。
原笙真的很想把他脑壳撬开看看里面装了多少水。
“大哥,你送个复制黏贴的东西干什么?”
萨斐尔理直气壮地回答:“终端这种东西容易被装窃听器定位器,还是用我给你的比较安全。”
原笙捏起半透明的带子,里面的数码结构一览无余:“我真的谢谢您了。”
萨斐尔没听出来是反话,一本正经地教育他道:“迟泽星算是德兰帝国的教育基地,直线承袭了帝国最高科技水平,你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不起眼的东西,也许里面就有着窃取机密的窃听器;黑市不可能完全避免,总会有控制欲变态的人企图监视恋人的一举一动;互联网科技公司更是开发了无数防护软件,哪怕打出一个关键字也会被调取全部信息,明白吗?”
原笙不想跟他吵架,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把钧舒天送的换了下来,戴上了萨斐尔送的同款,开始调节大小。
萨斐尔满意了,说道:“去把桌上的光脑开了,今晚补机甲美术。”
原笙差点把自己手勒断。
“大哥!你看看几点了,该睡觉了好吗?明天不晨练吗?”
萨斐尔说:“不行,你的美术课实在太烂了,小学生都比你画得好,美感在机甲设计里面占很重要的比例,美术不行会毕不了业。”
奇维西扑着翅膀飞到原笙的自习桌上,幻化出一只爪子哔地按了开机键。
原笙:“······”
两个小时后,萨斐尔终于大发慈悲放原笙去睡觉了,原笙满脑子都是黑白灰闭塞阴影冷光暖光反光环境观自然光暗部明部边缘光,一爬上床就呼呼睡着了,做梦还在和光影明暗做斗争。
见床上的人呼吸渐渐平稳,萨斐尔走到屋子里那堆乱七八糟的行李前,先是抱出了希兰给它重启开机,然后扫地叠衣收拾,贤惠地做起了田螺姑娘,等他做完这一切的时候通讯机上的时间已经显示凌晨一点钟,原笙彻底睡熟了,在床上摊成了板鸭趴。
萨斐尔走到床前蹲下,轻轻牵过他的左手,把刚才从行李里翻到的保命手带动作轻柔地重新系回原笙手腕上然后塞回被子里,坐在床头凝视了他的睡颜许久,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注视着对方的时候眼神里满是温柔的光。
原笙睡得毫无知觉,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刷牙的时候发现左手手腕有点硌得慌,定睛一看差点把牙膏喷萨斐尔脸上。
他什么时候又把运动手带戴回自己手上的?
一只手戴两条真的很像个大傻子啊!
萨斐尔就当没看见,快速利索地刷完了牙,闷头开始洗脸。
洗漱完毕后原笙才发现萨斐尔把他的行李都收拾完了,衣服课本各归各位,心中蓦然一惊——糟了,萨斐尔把他的腺体激素调节药剂放哪儿了?
看他早上的神态应该是没发现自己行李里有这种调节生理期的东西,否则以一个Beta带着五十盒腺体激素调节药剂这种社死程度,他只能带着希兰换个星系重新生活了。
“主人,你在找这个吗?”希兰滚到他面前,伸出机械臂从自己肚子的抽屉兜里夹出一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