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把对方看穿:想上位又没那个本事,这演技也想红?
最终也没做成,因为钟慎完全不知道怎么做,事先连功课都不学。奚微冷漠地送客,转头把那束玫瑰丢进了垃圾桶。
但那一夜还是有收获的。钟慎从此学会了怎么讨好金主,奚微也学会了怎么当金主。后来七年,他再也没为钟慎买过花。
……
今天旧事重提,钟慎脸上的尴尬不比当年少,但他已经二十六岁了,早就学会用沉默应对一切,更懂得如何挑起奚微的兴致,从奚微的下颌吻到脖颈,一寸寸缠绵抚过,从浴室再回卧室,开始第三遍。
后半夜,他们终于一起睡下。
可能是因为今天提及太多往事,奚微罕见地梦到了钟慎。梦里人和枕边人是同一个,但有着不同的眼神和口吻,一个青涩稚嫩,一个寡言冰冷。时光无声无息,他没留意,钟慎是从哪天开始变成这样的。
奚微在梦里蹙眉,睡得不舒服。
一觉醒来时,已经第二天早上九点。他醒来的时间对国内时区的人正常,但他自己时差没调好,体内生物钟感知混乱,睁眼的瞬间有点茫然,恍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右手边空荡荡,钟慎已经起床了。房门开着,边牧和阿拉斯加趴在床尾,一个瞪着圆眼睛吐舌头哈气,一个试图跳上床,嗷呜地叫着。
奚微拒绝:“不许上来。”他披睡衣下床,两只狗在后头跟着,陪他洗漱换衣服下楼,黏得像牛皮糖。
这两只狗有名字,边牧叫小黑,阿拉斯加叫小白。想也知道,不可能是奚微取的。这是钟慎的杰作。
两年前奚微把小狗抱回家时,钟慎恰好在,取名自然就参考了后者的意见。当钟慎提出“小黑”和“小白”时,奚微扫了他好几眼,不确定他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两个都不擅长讲笑话的男人相对沉默了几秒,一个比一个严肃,最后奚微说:“行吧。”
“……”
汉语博大精深,“行吧”到底是行,还是不行,钟慎也没明白。
直到有一天,他亲耳听见奚微呼唤小狗的名字,是生气的腔调:“小白,从我身上滚下去。”
那时阿拉斯加还是一只小奶狗,像一个圆滚滚的短腿毛球,被奚微嫌弃推开,却坚持不懈地滚回他腿上,非要得到太子殿下的宠爱不可。
钟慎怜悯地抱走它,不管狗能不能听懂人话,自顾自地教:“他刚才已经抱你五分钟了。你要懂得见好就收,他才会喜欢你。”
小狗“呜呜”两声,好像真听懂了似的。
**
奚微下楼时,早餐已经准备好。
钟慎正在窗前接电话,似乎是唐瑜找他聊热搜的后续。奚微听见几句,顺口问:“你今天没工作吗?”
“刚杀青,想歇几天。”钟慎挂了电话,和奚微一起坐下吃饭。手机刚放到桌上,突然又响了。奚微瞥见来电显示,是“小念”。
——钟念,钟慎的妹妹。
奚微见过她几次,今年十四岁,在读初中。
看见妹妹的名字,钟慎表情一顿,按了挂断。几分钟前管家牵着小黑和小白出门遛弯,别墅一楼开放式的一整层只有他和奚微两人,空荡荡的。振动声一停,气氛微妙地一静,奚微瞥他一眼,莫名道:“怎么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