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给傅膺白的视野中也包含了韩多恢,他脸挂了下来,没了办法地望着我。
他被跳过了。
我哂着脸迎下他的目光。
做不成战友,那就只能是跳板了。
他父亲托起我的一只手,款款往台上牵。“走吧,我们父子俩还没特地亮过相。”
对于指控,被告人未作半分辩解,而是在夜间法庭上献唱了一曲。
大法官韩老头兴至浓处,配了吉他。
宋楚招呼全场起来跳舞。
孩子的血统疑云,只有交给擅长把芝麻编成西瓜的记者去绞尽脑汁了。
我这么轻易被放过,并不是韩老头好糊弄,他当下心思在别处,无暇顾及我的肚子。
韩氏名下的蓝崎资本快要完蛋了。
早些年的市场泡沫,他们就把杠杆做得很高,如今不比从前,油价再涨下去,又是新一轮的衰退。韩老头人到老年,反倒固执激进了起来,冰山当前也不拐弯,崩盘近在朝夕。一旦坏账,光是各家银行催收的贷款加起来就有80亿。
外面的泡沫是碎了,最后一弧彩虹的光还留在这栋屋子里,衣香鬓影,佳酿甘芳,每个人都飘在半空,做着快乐的幽魂。
午夜没点灯的卧室冰冷得像片池塘,我栽进了水波中。
我被丈夫的一巴掌抽在了床上。
婚前,奔赴约会的韩多恢言谈举止形同一个有备而来的优秀面试者。
婚后,我们的对话充塞着无所适从的停顿。
现在,他义愤填膺地向我辞职。
他在我这呆不下去的理由是我拜权,趋利,讨价还价,不懂尊重,不讲廉耻,出尔反尔不知信用为何物,酒前筵后两副面孔。
四年了。他这四年过得像个囚犯,我精神上控制他,情感上剥削他,名誉上羞辱他,事业上利用他。
他忍无可忍,不能再忍,他要推翻我的暴权。
他要让我知道,谁才是这个家庭的主人。
他和他母亲联手调查了我的蝇营狗苟,但同时宋楚清楚我们兴许还有别的筹码,所以把秘密留到了晚宴才公布。
晚宴上,宋楚启齿前,韩多恢握住我的手的刹那,我就猜到了。
我留了后招,可依然不是滋味。
我以为把他驯得够乖的了,没成想他背着我学了手合纵连横。
周符这夜又是跑夜场,本来要次日清晨才回家,却中途赶了回来。
他来到房门口时,韩多恢已经离开了房子。
我双手被一条皮带反剪在背后,韩多恢的领带团成一团堵在嘴里,下身光着,布满深红指印的屁股厚厚肿起对着门口,肚子里装不下的精液流了满腿。
从头到尾,没一个佣人敢闯入,哪怕肉体冲撞的声音达到了暴力的地步,哪怕我含糊不清地啜泣,哪怕施暴的一方退离了现场。
他们只敢打电话给周符搬兵。
韩多恢什么时候走,周符又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浑浑噩噩,全无知觉,等到周符慌乱的手来解手腕上的皮带,现实世界的连接线才终于穿透醒不来的乱梦。
皮带解开到一半,我呜呜了两声。口中的领带被取出,我呻吟着让周符把衣橱门关上。
衣橱门开了一扇,内里镶了半人高的镜子。恍惚还能看见那上面存在过的画面。
韩多恢架着我跪在床上,面朝镜子,强迫我看着自己挨操。
讨厌的体型、讨厌的运动、讨厌的失去主权。他特地捻开了灯,灯光把被逼着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