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再说,他只是觉得没必要吧,他俩感情有这么好吗?好到要用对方照片做壁纸?
陶知的手机壁纸是一只跑向镜头的小金毛,网图。
下了公交车步行三百米就到了一家餐厅外,这餐厅从外面看起来装修也颇有情调,和本地这种朴素甚至略土的大多数建筑很不相符,进去人也不多,但包间有人,赵景深便说等等吧。
两个人先坐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陶知饿劲上来,被隔了没几米的烘焙坊的甜香味勾得不行,就要去买面包吃,赵景深不让买,说等会儿要吃饭,两个人就这样硬生生等了半个小时。
好不容易包厢空出来,服务生点上蜡烛之后,包间的灯光就变得昏黄迷离,但陶知满心满眼都是菜单,点完之后也完全不想感受烛光晚餐的氛围,只是一直忍不住说怎么还不上菜,好饿,赵景深的目光逐渐就带上了一丝怨念。
上菜之后,陶知抱着盘子就要吃,这里是西餐餐点,陶知虽然吃不习惯但饿意上来也没有那么多讲究,但他刚准备大刀阔斧,赵景深两根指头捏住他的盘子边缘:“我给你切。”
陶知眨眨眼:“不用切。”
他从包厢一边的台子上拿了一双筷子,意思是自己用筷子直接夹起一片牛排就可以吃,但赵景深不放手:“我切。”
陶知又拗不过赵景深,就这样看着赵景深将盘子拿过去,开始和风细雨地切,一刀和下一刀的距离基本是两公分,刀不算锋利,说是切,其实更像割,陶知看得着急,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数次抬手又放下,用殷切的目光盯着赵景深手下的肉。
赵景深终于是没忍住,切了三刀就放弃了,将盘子推回去:“你吃吧。”
陶知嗯嗯点头,在吃饭的前五分钟内没有抬头看赵景深一眼,五分钟后饿劲儿下去了点,他坐直身体准备喝一口柠檬水,才看到赵景深正一脸幽怨地看着他。
“你……怎么不吃?”
陶知看见赵景深盘子一动没动,以为他胃口不好,就将迟来的餐前面包推过去:“不舒服吗,不想吃的话就吃两口面包垫垫肚子吧,回家我再给你做点别的。”
微开的窗户吹进来一点风,烛火摇摇曳曳地投在赵景深的脸上,实在是有些挡视线,陶知手动将烛台向旁边移动,还觉得不够,又觉得鼻腔里钻进来一股蜡油的味道,便说:“是不是这个味道不好闻,我吹了吧。”
说完,他就一口气下去,将烛台上面五根蜡烛都吹灭了。
没了专门映照桌面的烛台,陶知又觉得有些暗,他起身打开大灯,还在问赵景深:“吃不下就算了,我马上吃完我们就走,你那份可以打包。”
陶知坐下来,赵景深的目光就跟着他低下来,在明亮的大灯的照耀下,他终于觉得赵景深不对劲,他问:“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赵景深将胳膊撑在桌子上,说:“我本来想搞点浪漫,给你切切牛排,在烛光下面吻你的脸。”
陶知哽住,看看赵景深面前那份未动的牛排,有些……无言以对。
赵景深显然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拿起筷子,说:“算了,吃饭吧。”
在他这里他就很随意了,或者说他也饿了,筷子夹起一整块牛排就咬,陶知只能道:“你慢点吃,切一下,细嚼慢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