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前你说是兄弟,现在你又说不是,都是你说了算吗?”
陶知早已分不清赵景深的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但他们昨晚睡在一起是事实,他又说:“你和段平安的事情我不管,随你们,但以后你不要再骚扰我了。”
“那不叫骚扰。”赵景深裸着走过来,“各取所需不好吗,你身边无人,我刚刚分手。”
陶知向门口走了两步,说:“你穿好衣服再说话吧。”
他走出门,在客厅里捂着胸口喘出一口气,然后倒了一杯冷水喝下去,才觉得周身的热气散了些许,两分钟后赵景深穿戴整齐走出来,他们两个隔着一两米的距离面对面站着,都衣冠整洁,丝毫不像昨晚发生过那样的亲密关系。
陶知将杯子放在桌上,道:“和段平安性生活不和谐,现在想找个和谐一点的吗?”
以前陶知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刻薄话语的,但时间足够长,足够改变很多人与事,他说完,赵景深就道:“不行吗?”
陶知说:“你的每一句话都是假话。”
“那就不说,只做。”
“做。”陶知将这个字在口中囫囵一遍,又咽下去,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赵景深并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可以是酒吧里那些不知底细的男人,就不能是我吗?”
陶知说:“不能。”
赵景深向前走了两步,陶知则站在原地,他们又离得很近,赵景深将手掌按在陶知的肩膀上,用一种暧昧不明的语气说:“不谈爱很轻松,为什么不能呢?”
他和陶知始终保持着一个近却不冒犯的距离,说:“我爱段平安。”
陶知一把将赵景深的手打开:“那你就去找他!”
“现在不会找他,他和我都需要冷静,以后或许会。”
“那是你们的事。”
“你需要我,哥哥,我觉得我应该帮你。”
每次赵景深叫哥哥这个称呼,陶知都觉得身上发抖,他本来准备了长篇大论来驳斥赵景深,可这两个一出,他就无法言语,他的确叫了赵景深的名字,在梦中,在现实中,但那只是感官的下意识,不是真正的需要。
但他解释不清。
赵景深从沙发边的衣架上取下一个外套披在陶知身上:“我每周找你两天,周二周四,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可以聊天吃饭逛街,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上床。”
陶知这种性格的人,至死都不会明白赵景深怎么能把这种话说得如此自然,他没答话,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拒绝有用吗?
赵景深太正常了,他甚至在陶知家里洗了个脸刷了个牙,还收了厨房和卫生间的垃圾带出去,等人离开之后,陶知一个人在房间中央站了好一会儿,还觉得像在梦里似的。
其实陶知也能隐约意识到,自己好像又走进了一个新的陷阱,但他又难以判断这个陷阱到底有多深,凭借自己又能不能爬上来,他摸寻到很可怕的一点是,四年后重见赵景深时他被他有对象这件事迷惑了,已经失去了向他大发怒火的最好时机,现在他们每次见面都温温吞吞,他已经没有机会再搬出以前的事情来说教了。
很奇妙,到了周四,赵景深准时来访,陶知开门让他进来,两个人坐在沙发两头看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视剧,八点多赵景深去厨房煮了点粥切了些凉菜,两个人沉默地吃完,赵景深又去洗碗,结束后他们睡在一张床上,赵景深去碰陶知的手,陶知缩了一下。
所以这天晚上他们什么也没做,甚至没有多余的肢体碰触,还是陶知觉得寂静过分,主动开口问:“你真的和段平安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