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里的东西,又缓慢放在进门的台子上,说:“不冷。”
他像抚摸小孩子一样摸了摸陶知的头,说:“你难得主动抱我一次。”
陶知也疑惑:“以前没有吗?”
“没有,不知道你在矜持什么。”
但赵景深享受这个拥抱,他在陶知脸侧亲一下,抱了他一会儿,是陶知先钻出来:“有点热。”
赵景深拿起买回来的试纸和药,让陶知测过之后就吃了对症的药,陶知埋怨他怎么买这么多,可以先测好了再去买药啊,这多浪费呢。
“备着。”赵景深一直看着陶知,看了一会儿,伸手捻了一下他额头的碎发,说:“我出去一趟,你怎么心情好了不少?”
“有吗?”
陶知傻呵呵的,虽然问题的根本没解决,但是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头,他吃了药喝了些梨汤,嗓子还是很痛,赵景深就没和他说话,赶着他去休息了。
他们默契地不再提老家的事情,陶知知道赵景深心中肯定仍有芥蒂,但他是个好孩子,他不会用这种事来伤害他。
因为生病,陶知这几天也没有心思找张文骏说钱的事情,但他却越发惦记陶勉了,他又没什么办法,也不敢催促赵景深,只能偶尔散步去学校附近,幻想着能偶遇陶勉。
这些天其实他过得不错,赵景深挺会照顾人,顾念着他生病也没有折腾他,陶知觉得他们好像回到刚住在一起时候的样子了,但要比那时候亲密很多,因为赵景深的亲亲是不能少的。
唯一不好的是,有一天他下楼买菜的时候手机被偷了,那手机虽然旧得只能卖一百块,但陶知还是心疼得不得了,赵景深知道之后,像之前一样将他的手机给了陶知,自己则换了个新的。
说是用过的旧手机,但也只用过半年,在陶知眼里和新的一样,他当晚就买了个带挂绳的手机壳,说以后不能再丢了。
然而,手机挂上挂绳的第一晚就摔坏了。
那一晚也是赵景深将要去学校报道的前一晚,陶知特意做了一桌子好菜,两人吃得肚胀,九点半下楼散步,陶知穿了棉棉的羽绒服,围着围巾遮了半张脸,赵景深则穿着一件竖领的棉衣,戴着口罩和帽子,走到人少的地方,他就要牵陶知,但陶知又不好意思:“那边还有人呢。”
“看见就看见了,他们又不会在我们面前说什么。”
陶知拗不过,只得将手揣进赵景深的衣兜里,不知道为什么,赵景深的衣兜好像就是比他的暖和很多,加上他那总是热乎乎的手,让陶知感觉很舒服,很安心。
他们说着幼稚的话,赵景深问:“我明天去学校了,你会不会想我?”
“嗯......会的。”
陶知声音很小,赵景深不满意,就说:“那你每天来和我吃饭,反正这么近。”
“那怎么行,多打扰你,而且我有时候下午那个点回不来呢。”
陶知说话的声音被堵在围巾里,不甚清楚,赵景深听个大概,就说:“没听清,但也猜得到你在拒绝我。”
他总是会挑陶知的毛病,陶知习惯了,被他说的时候就只是笑而已,两人走到林荫小道,赵景深的手忽然收紧了,然后站住脚步,陶知也跟着站定:“怎么了?”
赵景深拉下陶知的围巾:“想在这里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