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硫化汞,或许被开采的部分当中就被制作成了这些丹青。”
贺阳向着四周瞟了一眼,这些栩栩如生的丹青画在寿康村随处可见。
褚铭越:“或许不只是变成用硫化汞变成画那么简单。”若是那个硫化汞真的和村子里的这些壁画有关,那么这些丹青画大概率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如果这些硫化汞和这些壁画上面的染料有关系,不得不说寿康村背后推动这些的人真是嚣张又大胆,一方面把村子里天然硫化汞矿的信息隐瞒得死死的,一方面又利用汞矿制作工艺肆无忌惮的渲染成整个寿康村的特色工艺文化产业之一。,甚至过来寿康村旅游的这些人除了要去永宁塔祈福之外,再一个就是有许多年轻人会特意过来这些颇有艺术特色的墙壁上面拍照。
贺阳:“如果这些壁画真的和那个地窖里面的汞矿有关系的话,做这些背后的人会是谁?”
褚铭越开口:“村子里的那个印刷厂。”能够如此大规模且批量做这些事情的,除了当地的村长之外,就只剩下了那个号称整个寿康村最大厂,养活了寿康村大多数村民们生产生活的印刷厂。
褚铭越去到临时的会议室找到了这次案子主要负责人的那个老刑警,主动要求今天和贺阳去走访一下那个印刷厂。这个猜测是褚铭越提出来的,他一定要亲自去调查清楚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那个印刷厂。
其实除了村子里面的这些丹青色壁画,还有一点让褚铭越怀疑的点就是昨天多福妻子在说到这个印刷厂厂长时的态度,和在地窖里那些村民在炉鼎里的炉火灼烧后还在信誓旦旦念叨着“还魂”的架势,颇有些异曲同工之处。再一个就是多福妻子在说到第一次村民们那些孩子集体化验的结果是由印刷厂厂长牵头做的时候,他就已经对这个产生了怀疑。
无论如何褚铭越一定要亲自会一会这个藏匿在背后的厂长。
老刑警思考了一下就同意了,如果褚铭越的猜测是真的,那么这个印刷厂里或许就埋藏着这个案子背后的关键线索,一直困扰他们的这些村子里孩子病症的成因,和这个早就沉寂被根除掉了的仪式又为什么被人重新复现在了这个村子当中。
绝对不会就只是因为老村长第一次“还魂”次仪式成功之后,就让这些村民们能够如此的死心塌地。
褚铭越和老刑警简单地聊了聊之后,就跟着贺阳从临时办案厅走了出来。贺阳看着迎面走来了一个50岁左右细瘦得,面色乌青,仿佛风一吹就倒的男人。
“这个人……”贺阳掏出来刚刚在屋内打印出来,被自己揣在口袋里的彩色照片。贺阳看了看彩色照片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男人,鼻子、眉毛、眼睛、嘴得进行比对了一下。
贺阳凑到褚铭越耳边,小声却扼制不了激动的语气:“这不就是那个嫌疑人,印刷厂的厂长吗?”除了照片上的人看着气色红润,脸也圆了一点之外。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等比瘦了个那么两三圈吧。
贺阳打在褚铭越耳后的呼吸有些发痒。褚铭越也同样小声地纠正贺阳不严谨的措辞:“刚才那也只是我的推测,别乱说人家是嫌疑人。”
褚铭越说完之后便重新站直身子,状似无意地挠了挠有些发痒的耳后。
褚铭越看着印刷厂厂长四处寻找着什么人的样子,便主动迎了上来过去,毕竟要找的人就在自己眼前了。
贺阳长腿跟上了褚铭越的脚步,又小声开口:“还没等调查他呢,他自己就过来了,是来投案自首的是吧?”
主动自首?褚铭越就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连环案子背后组织预谋的人有几个会投案自首的。不过眼看就要走到那个厂长旁边了,褚铭越总不可能半路停下来给贺阳解释,面上便装作听不到贺阳说话的样子,一边走一边不动声色地用脚踩了一下贺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