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褚哥哥……”贺阳再次嘲讽开口,被褚铭越在桌子地下又一次地轻轻踢了一脚,和刚刚踢的部分是同一个位置,贺阳感觉自己小腿隐隐作痛。
贺阳双腿叠在一起,用着左腿小腿肚轻揉着右腿被踢的部分,话也卡壳了一瞬间:“小褚ge……咳咳,小褚警官说的“村民们不知道这是硫化汞”指的是“不知道硫化汞的价值”,要是村民们知道开采硫化汞所能带来的巨大价值,就不会有之前这些村民们说得因为没有钱给孩子们看病而这么苦恼了。”
“而不是说村民们不会开采的意思,动一下脑子好不好啊?”贺阳直白地就快要把“你是不是白痴”写在脸上了。
其实在警校的时候,老师曾经再三和他们嘱咐过,遇到案子和同事合作的时候其实挺忌讳贺阳这么直白的沟通,不利于破案得,要讲求团队合作。但是褚铭越看着贺阳十分明显地对于自己的偏向,褚铭越就一反常态地并没有打断贺阳,任由贺阳把想说的话都说下去。
直到那个小警官被贺阳说得脸通红呐呐地在一旁,褚铭越这才装模作样地轻咳了两声,不轻不重地像是领到一样“训斥”贺阳:“同事也只是正常地进行问话而已。”
“你不要得理不饶人。”
贺阳斜了褚铭越一眼,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得声音哼唧了一声:“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我明明在帮你说话,意思意思说我一句就可以了,怎么还有第二句呢?”
褚铭越这声装模作样的咳嗽因为贺阳的这句话差点把自己给呛到了,他倒是没想到贺阳竟然看出来了,自己的“演技”有所退步啊,褚铭越暗自反思。
那边的老刑警一众还在就“硫化汞”的出现进行分析,因为现在“硫化汞”的出现和这个案子的关系只是在那个“还魂”所用到的鼎炉里面出现了。但是在座的所有警察都觉得这个硫化汞的位置,和那个地窖的出现都处处透露着几分刻意。
案子往下的进展一时之间僵持了下来,所有人几乎都卡在了这个问题上:天然硫化汞和这个案子之间的关系是?或者这些天然硫化汞和这个案子到底有没有关系?
外面的夜色已经随着众人得讨论,变得越来越黑,每个人一直在飞速旋转的脑子也已经变得越发麻木了。
老刑警看着大家一个个疲惫的神色,调过来的警察,除了贺阳和褚铭越之外都是被临时调过来组成的“寿康村案件小组”,每个人都是舟车劳顿地赶过来,然后又马不停歇地加紧投到案子中来,像是陀螺一样一刻不停,褚铭越和贺阳更是拖着刚从医院出来的病体跟着一同工作。
就算是警察,他们毕竟也都是肉体凡胎,渴了要喝水,累了需要休息。
老警察把明天每个人的任务确定下来之后,就原地解散了。
老刑警:“想不出来就先不要想了,明天按照计划继续调查,查不出来的原因,还是因为我们这的证据链不足,只有找到证据,这个村子的背后到底还藏着什么,我们一定能够知道的!”
褚铭越一前一后从临时搭建出来的会议室里面出来,贺阳伸了伸懒腰,宽松的卫衣因为贺阳的动作而露出一截狭窄紧实的腰,隐约地能够看到腰上面的骨结。
贺阳一直都挺白的,此刻在这寿康村并没有什么光亮的乡间村道上面,露出来的那截腰白皙得要更明显些,看得褚铭越蓦地有些脸热。
贺阳手放下来,无知无觉地转头对着褚铭越感叹:“查案真的好费脑子啊。”
感觉自己活了这么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