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铭越能够从墙壁上类似于记录某种仪式的壁画上面,找到金奶奶曾经说过的关于“借寿”的内容,壁画上面的内容要比金奶奶说得更为的详尽。
关于寿康村的历史,被镌刻在了壁画上面。
壁画的最开始,是村子里颇有威望的老人因为疾病出现批量的死亡,而村子里有名的巫师,开始运用牲畜祭祀的方式来乞求上苍接触灾厄,但是效果甚微。而后巫师提出来“借寿”这一方法,将生病的老人同年幼的稚子一同放在村子里的最高点——永宁塔,那个被誉为离神最近的地方。
“借寿”仪式举行的当晚,生病的老人躺在一侧,而稚子则被放置在火架上面像是猪狗一样,绑住手脚在架子上面用以祭天,远比金奶奶说得只在其中永宁塔里待一晚上要残忍得多。
壁画的中间部分试用简洁得笔触刻印得和寿康村有关得百家谱,几乎包含了整个寿康村里的所有人家。
壁画后半部分看上去色泽也要鲜艳许多,感觉雕刻上去的年限并不久远,能够明显得感觉到和前面部分的断层。前半部分在褚铭越看来更像是未开化,愚昧而又原始的历史,虽然触目惊心,但是若是放到千百年前,其实也不难理解,活人祭祀,早在殷商的时候就有用活人祭祀的传统。
整个壁画最让褚铭越心惊得则是壁画的后半部分,与前半部分截然相反,但是却更加让人胆寒得内容。
随着时间的推进,寿康村和其他城市和村落一样,每家每户从原来的好几个孩子甚至十几个孩子,变得家里只有1-2个孩子。孩子的分量逐渐在整个家庭里变得大了起来,而村子里失去了“族长”等其他重要职务的老人,在村子里的话语权也逐渐减少。因为各种的原因,寿康村里的人并不再执念与“借寿”这种迂腐的的说法,孩子变成了宝贝疙瘩。
但是壁画上面的转折点在近十年内,村子里的孩子开始得各种稀奇古怪的病。因为没有办法负担高昂的医疗费用、并且整个村子孩子生病的人数逐渐上升, 趋近于走头无路的村民想起了村子里久未被人提及的“借寿”仪式。
在一旁安静听着褚铭越给自己解读的贺阳不理解:“小孩儿生病了,这个时候就算“借寿”也于事无补吧,“借寿”按照他们的说法本来不就是对于老人有益处的吗?”
“借寿”这个仪式的确对于小孩子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但是就像是很多佛。教里面讲因果轮回、道。教里面讲解阴阳调和自然轮转一样。寿康村的人认为村子里的小孩子会生病的原因是因为当初的那个“借寿”仪式的诅咒,是当初那个仪式的反噬。
“所以……?”贺阳有一个隐隐约约的猜测,但是那个猜测过于暴力血腥,他有点难以相信会是现在这个年代所会发生的事情。
褚铭越看着壁画上面简单却令人生畏的图案,这些因为家里孩子生病而陷入某种程度逢魔的家长,竟然重启了当年的那个血腥的仪式,以血养血。
只不过,当年的“借寿”,是将稚子的生命转嫁到了老人身上;而现在寿康村的村名将老人和孩子的位置置换,“借寿”不再是“借寿”,而变成了“还魂”。这个名为“还魂”的仪式,是将年岁已到的老人放在永宁塔之上,然后燃起大火,将当初寿康村老人为了让自己活下去而“借了的寿命”现在以同样的方式“还给”稚子。
无论是“借寿”还是“还魂”内里的残暴血腥都是一成不变得,“还魂”比“借寿”更加让人胆寒的原因,则在于“借寿”你可以推脱是古早人类未开化,而把希望寄托在于虚无缥缈的神明身上,而“还魂”可怕的点则在于,在人类思想科技飞速发展开放的今天,以文明自居的当下,在阳光无差别落在每个人身上的当下,竟然还会有人信奉这种残忍得仪式,并真的实践。
褚铭越把壁画上面的所有内容看完,脸色低沉:“如果这上面记录的内容都是真的话,金奶奶会出现在永宁塔就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做的。甚至于金奶奶表弟的死亡,如果这是真的,这个村子近些年去世的老人,又有多少是正常的方式死亡呢?”如果壁画上面的内容都是真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