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的地方。
而此时这个地方最东方的正中间停了一口棺材,四周挂满了白布,内部站满了人,有跪在棺材面前哭嚎的,两旁有吹唢呐、拉二胡、打鼓的……还有一个铁盆,里面烧着黄色白色的纸的。旁边有几个人手臂圈在一起粗的圆木上面的两个圆木上面,绘制着张牙舞爪的一龙一狮,立着虎须挥舞着獠牙,逼真地仿佛要从圆木上面跳出来一般。
早就听闻有的地方丧事办得比较隆重,但这确实是褚铭越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见,但不知为何褚铭越看着这个场景只觉得有些眼熟,然后在看到自己身边站着的是贺阳的时候,褚铭越立刻就恍然大悟了,这不就是他第一次见贺阳的时候场景吗?那时候贺阳还穿着一身白色的像是道袍一样的东西,完全融入其中了。
感受到了褚铭越盯着自己的目光,贺阳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怎么了吗?”
褚铭越忍着笑:“所以你刚才是怎么会被吓到的啊?这不是你的老本行的吗?”
听到着贺阳白了褚铭越一眼:“那能一样吗?那塔罗牌哪有这个渗人啊!塔罗牌多温和啊。”
褚铭越:“术业有专攻,那是我不专业了?”
贺阳理不直气也壮:“那当然是你的问题了。”
褚铭越和贺阳陪着金奶奶在永宁塔开阔的大厅里面站了一会儿,褚铭越感觉到周围的人目光带着隐隐约约的抵触看着自己和贺阳。可能这个村子的葬礼并不欢迎外人参加,有的地方是比较注重这些的。
褚铭越拉了拉贺阳的衣角示意贺阳和自己离开,离开之前两个人又凑到金奶奶旁边,对金奶奶打了声招呼。
褚铭越压低声音:“金奶奶,我和贺阳两个人先离开了,我们就住在旁边,明天来接你,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们打电话。”
金奶奶拉着一旁侄子多福的手:“放心吧,有多福照顾我呢。”
贺阳走之前一步三回头地向后看去,看着金奶奶极其爱护地看着多福,和其他一众的亲人。
褚铭越看着情绪蓦然低落的贺阳:“在想什么呢?”
贺阳:“我在想,血浓于水果然是不一样的。”明明金奶奶对自己已经是很好,很好得了。但是在面对许久未见的侄子的时候,那种无意识的亲昵,全心托付的信任与他而言,都是从未感受到过的。
永宁塔的外表虽然幽森冷寂,亲人离世也依旧悲伤,但是还是不一样的。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有人会因为你而难过,你所惦念挂怀的人身边也有人陪伴。
“贺阳……”褚铭越看着这样的贺阳,心底漫起了无法言喻的心疼,虽然平常从未表现出来过,自小是孤儿的贺阳其实心底一直都是羡慕的吧。
游离在世界之外的感觉吗?
贺阳抬头嘴角带着笑意,借着身高微弱的优势,揽着褚铭越的脖子,把自己挂在了对方的身上:“不过,我有小褚哥哥陪在身边就很好啦!”
褚铭越扶着贺阳防止对方瞎晃把自己跌倒,回手把贺阳的腰揽得更紧了一些,贴在贺阳耳畔的声音,带着几分的郑重,:“贺阳,我可以当你的亲人。”
贺阳刚才有在难过吗?或许有那么一点吧,但是与其说是难过,不如说是随口的感叹而已。18年这样的生活,看到点什么就自怨自艾一会儿,这日子也没有办法过下去了,也不是贺阳的性格。
但是听到褚铭越的这句话,看到褚铭越脸上心疼的神色,贺阳挺开心得,从未有过得开心。
贺阳脸上的笑意加深,全身心地把身体的重量交付到了褚铭越的身上:“小褚哥哥,说话算数哦,我可记住了。”